的校园散步是傅承洲坚持的。
两人牵着手上了教学楼的天台,这里能看见整个校区的夜景。
“还记得吗?”傅承洲指着远处亮着灯的实验室,“你第一次在这里熬夜,我还嫌你打字声吵。”
江逾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玻璃幕墙反射着月光,像一块巨大的镜子。
“怎么不记得,”他笑了笑,“当时我想,这个傅教授真是块冷石头。”
傅承洲把他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现在呢?”
“现在?”江逾朝转头看他,路灯的光勾勒出他柔和的侧脸,“现在是被焐热的石头,有时候还会发烫。”
傅承洲低笑一声,把他揽进怀里。
远处的琴房还亮着灯,隐约传来《婚礼进行曲》的旋律。
“逾朝,”他低头,鼻尖蹭着江逾朝的发顶,“谢谢你没把我这块石头扔掉。”
江逾朝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扔了多可惜,”他闭上眼睛,嘴角上扬,“毕竟是我亲手焐热的。”
夜风带着夏末的凉意吹过,天台上的两人却觉得无比温暖。
江逾朝想起傅承洲在誓词里说的“永远”,忽然觉得,这个词不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眼前这个人温热的怀抱,是他指尖的温度,是他们交握的手上,那枚刻着公式的戒指。
而傅承洲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幸好,他没有错过他的星星。
从今天起,他的公式里,永远都会有“江逾朝”这个变量,像最完美的常数,永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