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怡亲王说起三阿哥和五阿哥,皇上看着他似笑非笑,拍了拍对方的的肩膀。!j+j·w\x¨c¨.,i¨n^f-o.
“先帝八岁登基,朕不信你不知道朕的意思。”
“你向来不掺和皇子的党派之争,也知道朕最忌讳这一点,今日却突然来替弘时说情,是谁在你面前开口了?”
皇上自皇子的时候,便同怡亲王有着浓厚的交情,若说宫里还能有人让皇上相信几分,那人一定是怡亲王。
太子之争这般敏感的话题也唯有怡亲王敢同他这般聊。
听到皇上的话,怡亲王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突然让皇上想起了从前和老十三在王府喝酒的时候。
“皇兄英明睿智,从小便比臣弟聪慧许多,按照皇兄的聪慧,会猜不到是谁在臣弟面前开口了吗?”
“皇家兄弟情单薄,难得他同皇兄的脾性这般相似,做弟弟的,臣弟打心眼里替皇兄感到高兴,皇兄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在臣弟面前说的?”
尽管怡亲王句句没提是谁,但皇帝和怡亲王心中都清楚,这个人只会是六阿哥弘乾。
也唯有弘乾,会在这个时候,不想着把他的兄长弄死,而是保留固山贝子最后的一丝尊严。
“怎么说的?”
皇帝沉声开口。
“他说三哥是皇阿玛的长子,是曾经被皇阿玛寄予厚望的儿子,他不想看到自己的皇阿玛被百姓议论、被史书攻讦,他说儿子受罚最心痛的是父君,最难的既是父又是君。”
这次换成了怡亲王拍了拍皇上的肩膀,“皇兄把六阿哥教养的极好,臣弟还问他,就不怕前朝酸儒看中长幼之分,支持弘时吗?”
闻言,皇上轻笑了一句,笃定的开口说道,“那臭小子怎么会怕,他一定毫不吝啬的在你面前表达了他的野心和自信,这臭小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比!奇/中\文`网- ?首`发.”
皇上虽是这么说着,但眼中的笑意向怡亲王明白的表明了,就算六阿哥显露了争夺太子之位的野心,皇上也并未因此感到任何的不高兴。
前朝大臣都以为皇上效仿先帝,想通过惨烈的皇子角逐选出最合适的继承人,所以皇上先表达了对三阿哥的看中,封了三阿哥为康郡王,后又提了五阿哥上来同三阿哥打擂台。
殊不知,皇上的心一开始就是偏的,先帝那时候看中嫡庶,身为庶子的诸位皇子再看到先帝那般疼爱嫡子的时候,心中就没有不羡慕的。
所以当得知皇后产子的那一刻,怡亲王心中就咯噔了一下,他最了解皇上的性子,皇上十分执着于曾经没有得到的东西,例如太后的母爱,例如曾经先帝对嫡子的偏宠。
弘乾的出生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他占据了嫡出的名分,又有一个聪明的额娘教导,如今就算他看到弘乾那张和先帝相似的眉眼,心都不由得软了几分,更别说对先帝十分孺慕的皇上了。
“皇嫂温厚贤良,弘乾自然是随了皇嫂的性子,说起来,这些年皇兄与皇嫂和睦美满,又有六阿哥这般儿子,当真是让臣弟十分艳羡。”
“看到皇兄这般,臣弟心中十分高兴。”
听到怡亲王此番开口,皇上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他知道怡亲王的意思,这些年世人都说怡亲王同福晋兆佳氏夫妻和睦,乃是京中的夫妻典范,但是有皇帝知道,怡亲王心中的那人永远都不在了。
只是兆佳氏这些年不离不弃,让胤祥心中把对方视为了重要的人,他们爱新觉罗氏的男子,仿佛都受了诅咒一般,注定无法成就想要得到的美满。-x~i*a-o¨s?h_u·o?h¨u′n*.\c*o!m?
不过好在,他是幸运的,这些年兜兜转转,小宜还在他的身边。
“好了,今日你难得进宫,不说这些了,今日午膳便在朕这里用,前些日子皇后送来了两坛亲手酿制的果子酒,酒味甚香,今日你可是有口福了。”
第二日早朝,怡亲王上奏,陈俭便由原来的礼部侍郎摇身一变成了正三品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而此次不仅仅是升官这么简单,这个开口让陈俭升官的人是怡亲王,怡亲王的意思很多时候,就是皇上的意思。
而从前的左副都御史不仅没有平调,更是首接被流放了三千里,一撸到底成了白身。
而这人乃是暗中投靠了五阿哥弘昼的人。
看到弘昼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怡亲王心中感叹这个侄子怕是掰不回来了,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谁也不会把心思摆在脸上。
早朝结束之后,后宫嫔妃便知青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