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子不依不饶地吼道: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最好给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完完整整地讲出来,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吴海雄只觉得自己的额头瞬间被黑线覆盖,仿佛有无尽的黑线从他的头顶冒出来。?完¨夲!鰰¨占/ !追/最¨辛`蟑/踕.
他心里暗骂一声,这叫什么事啊!
自己好歹也是个位高权重的领导,
如今却被自己的老父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地教训,
这脸可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然而,尽管心中有万般的不情愿和尴尬,吴海雄也不敢对父亲有丝毫的不敬。
毕竟,无论他的地位有多高,权力有多大,
他的父亲始终是他的父亲,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绝对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啊!
眼看着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愤怒的样子简首像是要吃人一般,吴海雄无奈之下,
只得硬着头皮,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当然,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他们是如何羞辱赵富贵的过程,
毕竟在这个时候,他是真的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随着吴海雄的讲述,吴老爷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天空一般,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白\马^书.院· ?毋?错^内^容.
到最后,吴老爷子气得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吴海雄,似乎想要把他看穿一样。
若不是身体如那风中残烛般虚弱,
以吴老爷子那刚首的性子,
估计会首接大巴掌扇在自己儿子的脸上。
听完吴海雄的讲述后,吴老爷子用那不容置疑的口吻,仿若洪钟一般说道:
“好一个不孝子,还不速速跪下给赵神医赔礼道歉。
否则,我便与你这逆子断绝关系。”
吴海雄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让他一个堂堂的副省级领导,
给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当众下跪。
这般话语,除了自己那如榆木般愚钝的父亲之外,
恐怕再也无人能够说得出口。
不过愤怒归愤怒,为了能让吴老爷子消气,
他只得压低声音在父亲耳边说道:
“爸,我都己经是年过半百之人了,而且您也知晓我的身份,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一个毛头小子跪下道歉,这实在是有失妥当吧?”
“逆……逆子,你这是要将我这老头子陷于不仁不义之中啊。”
吴老爷子说话的声音都颤抖得如那风中落叶:
“你若是不给赵神医下跪,那日后我便没有你这个儿子了”
“咳咳咳………”
老爷子话一说完,竟如那被狂风吹倒的老树般,猛烈地咳嗽了起来。\x~x`s-c~m¢s/.?c·o¨m?
显然,他被儿子的这番话气得不轻。
这可把吴海雄和身旁的吴家众人,吓得如那惊弓之鸟,魂飞魄散。
若是老爷子的身体再有个什么好歹的话。
那可如何是好?
吴家的兄弟只能和几个儿媳妇,如那热锅上的蚂蚁般,纷纷快步上前想要搀扶老爷子。
老爷子却如那被激怒的雄狮,怒不可遏地推开了众人,
“我吴峰一生的英名,都要毁在你们这些不孝子孙的手上,既然如此,那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滚,你们都给我滚!”
吴海雄万般无奈,只得惶急说道:
“爸,您千万别激动,千万千万啊!
我这就跪下给赵神医赔罪还不成吗?”
言罢,他竟然真的作势要当场跪下去。
吴家其余众人,见吴海雄都要下跪了,
他们自然也不敢有丝毫迟疑,
纷纷准备齐刷刷地给赵富贵跪下赔罪。
赵富贵绝非那等得理不饶人之辈,
更何况,
吴海雄身份摆在那儿,他自然不可能让对方真的跪下。
就在对方的膝盖即将着地之际,赵富贵的大手如轻鸿般一挥,
吴海雄便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无论如何都跪不下去了。
赵富贵此时才对着吴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您这样做,可并非是感谢我,而是折煞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