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隐约传来戏服绸缎摩擦的“沙沙”声,像有人正穿着民国戏袍,一步步走向光明处。
林夏的百工箱突然爆发出强光,师父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响起:“镇魂石镇的是魂,不是怨,若有人拿它做‘荣光容器’,怨魂必借‘被记住’的执念反噬。”她掏出箱内的“戏魂引路灯”——灯罩是用程鸿生旧戏服的水袖改制,灯芯浸着墓前梧桐叶的汁液,灯油晃荡间,映出程鸿生当年在戏台上的剪影,与陈砚手中奖杯的人脸浮雕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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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板,您当年最爱的,是台下观众的喝彩,不是死后的‘荣光’啊。”林夏的声音混着引路灯的轻烟,飘向舞台中央,“现在的喝彩声,是给活人陈砚的,他的故事,该由他自己的声音来写——您看这满场的光,不是古墓里的阴火,是人间的烟火啊。”
奖杯表面的人脸浮雕突然顿住,其中一尊陶俑的眼角竟凝出细灰“眼泪”,顺着石纹流进“奠”字凹痕。陈砚猛地捂住后颈,灰印化作光点消散,手中的奖杯“当啷”落地,底座裂开细缝,露出藏在石心的一枚铜片,上面刻着程鸿生的落款:“戏魂归戏,莫恋人间荣光”——那是当年风水师为他设下的“清醒咒”,却被邪术掩盖至今。
红毯上的灰脚印渐渐淡去,后台仓库的戏服摩擦声也归于寂静。林夏捡起奖杯碎片,镜灵碎片在石纹中穿梭,带回最后一丝残魂的轻语:“原来……被记住的,从来不是奖杯,是戏啊……”她望着陈砚踉跄着被扶下台,耳后的灰印已变成淡金枫叶纹——那是百工箱灵媒力的守护印记,也是程鸿生的魂终于放下执念的征兆。
镁光灯重新亮起时,舞台背景板的“星芒”图案突然扭曲,露出藏在灯光后的墓石碎片拼贴画,却在镜灵之光下化作无数戏票剪影,每张票面上都写着“程鸿生《夜祭》”,日期从民国到现代,跨越百年——原来真正的“荣光”,从来不在冰冷的石头里,而在一代又一代人温热的记忆里,在每段被倾听的戏腔里,在每个为故事鼓掌的瞬间里。
林夏握紧百工箱,箱内的“民国灵媒日记”突然翻到新的一页,空白处不知何时浮现出师父的字迹:“当荣光被刻进石头,记得让人间的声音,给魂留条回家的路。”她望向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梧桐叶上的水珠映着舞台灯光,像无数个小小的、带着温度的奖杯,而真正的“声魂守护”,才刚刚开始——在这个奖杯会说话的夜晚,在每个灵魂渴望被听见的时刻,她知道,自己手中的百工箱,从来不是对抗邪术的武器,而是让每个声音都能堂堂正正活在人间的、最温暖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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