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奖杯,也有人记得您的戏。”林夏望向虚影,镜灵视界里,程鸿生的魂体不再是青灰色,而是泛起淡金色的柔光,“陈砚的奖,是属于他的荣光,而您的荣光,早就在无数人的掌声里,成了永远不会褪色的‘戏魂’啊。”
奖杯内的镇魂齿突然发出清响,断齿处的墓土化作光点消散,陈砚后颈的“奠”字印记也随之剥落,露出底下淡粉色的新生皮肤。虚影的轮廓渐渐透明,却在消失前,对着林夏轻轻颔首——他终于看见,自己的“墓位”从来不在石头里,而在每个哼着他戏腔的活人心里,在每段被传承的故事里,在永不落幕的人间戏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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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保安冲上台时,陈砚正握着奖杯碎片发呆——碎片上的人脸浮雕已闭紧双眼,嘴角却扬起细微的弧度,像在笑。林夏捡起那枚镇魂齿,齿根处刻着极小的“戏”字,是程鸿生当年请匠人刻下的“戏魂印记”,如今在引路灯的光里,“戏”字周围竟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声纹光带,那是百年间所有听过他戏的人,留在时光里的“喝彩共振”。
“林小姐,这到底是……”主持人颤抖着递过话筒,林夏望向台下震惊的观众,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邪术最会借‘美好执念’生根,可人间最强大的破邪术,从来都是‘看见执念背后的真实’。”她举起镇魂齿,光带在齿间流转,映出程鸿生在戏台上甩水袖的剪影,也映出陈砚此刻释然的脸。
“奖杯的重量,不该是魂的枷锁。”林夏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场馆,“程鸿生先生的戏魂,从来不需要‘永镇荣光’,就像陈砚的荣光,从来不是靠石头刻出来的——真正的荣光,在我们记得的每段故事里,在我们为热爱鼓掌的每双手里,在每个灵魂对‘真实活着’的渴望里。”
场馆内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比任何镁光灯都更明亮。林夏看见程鸿生的魂体化作光点,融入引路灯的光焰,飞向场馆外的夜空——那里有无数个窗口亮着灯,有人正在哼戏,有人正在追剧,有人正在给孩子讲民国名角的故事。而她手中的百工箱,此刻正轻轻震动,箱内的《民国灵媒日记》自动翻到新的一页,空白处多了行淡金色的字迹:“当影子不再是邪的载体,便是魂归人间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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