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脏话,在宫子航的心里憋成了内伤。~g,g.d!b`o`o`k\.¢n*e_t^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邪火,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主动走向顾长风,试图挽回一点颜面。
然而,顾长风只是对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心思显然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对陈思渊露出了一个笑容:“陈先生,我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失陪了。”
“改天有空,我们再约。”
说完,他便带着助理,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转身从容离去。
首富一走,这场闹剧的高潮似乎也随之落幕。
宾客们觉得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三三两两地各自散去。
转眼间,原本热闹非凡的角落,就只剩下了陈思渊、姚清竹、侯跃庭,以及脸色铁青,像一尊瘟神雕像般杵在原地的宫子航。
空气,再次变得尴尬起来。
陈思渊打破了沉默。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宫子航,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宫先生。”
“看你这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怎么,是对我刚才的选股有什么意见,还想跟我讨教讨教?”
这话,简直是在宫子航的伤口上,又撒了一大把盐,外加两勺辣椒面。
宫子航还没来得及发作,陈思渊便自顾自地摸着下巴,露出一副认真思索的表情。?g`o?u\g!o¨u/k.a·n?s¨h?u~.`c_o?m^
“我听说,你是常青藤名校毕业?”
“好像还是个什么……金融硕士?”
他顿了顿,然后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语气却充满了施舍般的评判。
“嗯……这样的话,勉强算是够得上跟我讨论股票的门槛了。”
“噗——”宫子航再也忍不住,直接被气笑了。
他指着陈思渊的鼻子,手指都在发抖。
“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谈门槛?”
“你个靠拆迁款混日子的穷鬼!”
陈思渊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
“急了?”
“看来宫先生的涵养,也不过如此。”
宫子航胸膛剧烈起伏,他知道跟这种人耍嘴皮子,自己占不到任何便宜。
他恶狠狠地瞪了陈思渊一眼,甩下一句狠话。
“你买了那只破股票,就等着天台见吧!”
“到时候,我看你把底裤赔光了还怎么装!”
说完,他猛地一转身,怒气冲冲地就想离开这个让他颜面扫尽的地方。_j!i′n*g·w,u′x·s+w~.¨c_o,m*
可刚走了两步,他就停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姚清竹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要跟他走的意思。
宫子航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他回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命令。
“清竹妹妹,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走了!”
姚清竹秀眉微蹙,连看都懒得看他:“我跟思渊哥说几句话,不行吗?”
一句话,直接把宫子航给顶了回去。
“思渊哥?”
宫子航的眼睛都红了,这称呼像刀子一样扎进他耳朵里。
“你别忘了!今晚你是我宫子航的女伴!”
姚清竹终于抬起眼皮,眼神里满是清冷和不屑。
“我本来就是陪我姐来的。”
“你要非这么说的话,”她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我现在就给我姐打个电话,她脚崴了一下,这会儿应该也缓过来了,我让她过来继续做你的女伴?”
提到姐姐姚梦兰,她下意识地,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瞟了陈思渊一眼。
她心里忽然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姐姐受伤了……
他……会不会心疼?
他以前对她姐姐那么好……会不会还放不下?
然而,陈思渊的表情,平静得像一汪深潭,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仿佛姚清竹口中的那个人,只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路人。
宫子航却是没有紧皱,很是不满地看着姚清竹:“你姐脚伤得那么严重,你当妹妹的,也不知道心疼心疼?”
他的声音充满了虚伪的关切和指责。
“怎么,难不成还希望你这个前姐夫心疼你姐不成?”
“清竹妹妹,我真是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