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现在是烂大街的数字了?他家跟咱家,平时除了过年过节点个赞,群发个祝福,还有个屁的来往?他怎么有脸开这个口的?”
陈思渊也听乐了,好奇地问:“他没说借一百万干嘛?”
“说了!”陈建国一拍大腿,“说要给他儿子,就是你那个远房堂哥,拿去创业!”
“还说,要是创业成功了,到时候连本带利还给你。”
陈思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到他这儿,还得加个前置条件?”
“可不是嘛!”陈建国一脸愤愤,“我当时就问了他一句,‘那要是创业没成功呢?’”
他学着那位亲戚的嘴脸,撇了撇嘴:“你猜人家怎么说?”
“人家说,那就当是你这个当弟弟的,赞助你哥了!”
“还说什么,‘反正思渊赚了那么多钱,不差这区区一百万’!”
“我当时血压‘噌’一下就上来了!”陈建国越说越气,指着墙角的扫帚。
“要不是你妈拦着,我当时就抄起那把扫帚把他给打出去了!”
正说着,张桂兰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听到父子俩的对话,也忍不住笑了。
“你可别听你爸吹牛。”
“之前你二堂叔在的时候,他还一个劲儿地顾着亲戚脸面,好声好气地跟人解释。”
“结果人家那句话一出来,你爸的脸都绿了,差点没当场气晕过去。”
陈建国被老婆揭了短,老脸一红,随即又忿忿不平地哼道。
“这帮人!真当咱们是钱多得没地方花的冤大头了!”
“这么不要脸的话,他们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
张桂兰也跟着叹了口气,把果盘往儿子面前推了推:“你爸说的都是真的。”
“上门来的,好歹还能看见个人影。”
“那些打电话来的,才叫一个五花八门!”
陈建国一听,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他把保温杯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搁。
“那帮人,有几个还知道绕着弯子,旁敲侧击地问你最近忙不忙,项目顺不顺利。”
“更多的,是连那层遮羞布都不要了!”
他学着电话里那些人的语气,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建国啊,思渊发财了,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穷亲戚啊!’”
“‘大家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有发财的路子,可得拉扯我们一把!’”
陈建国气得直摇头:“我拉扯他个腿!”
“以前咱们家什么光景?他们一个个躲得比谁都远!”
“现在倒好,全成八百年没见的至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