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不明。但我们截获了他发给刘生的密电——‘汉东线己断,速毁证据’。”
祁同伟抓起车钥匙:“通知海关,彻查所有离境货轮,特别是前往开岛和巴马的。
另外,让经侦总队冻结账本上所有涉案账户,哪怕是一分钱也不能流出去。”
下午三点,汉东港的集装箱码头,缉私警正在逐一开箱查验。
当吊车吊起编号“HK-739”的集装箱时,海关关长突然大喊:“停下!这是海振南旗下公司的货轮!”
开箱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没有机械零件,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硬盘,标签上写着“汉东重工技术资料”。
老陈当场连接设备,屏幕上跳出的竟是望北楼在汉东的所有操作记录——从财政厅后门到国企转账,每笔交易都标注着经手人。
“找到刘生的藏身地了!”
老陈突然尖叫,硬盘深处藏着东南亚某国唐人街的地址,门牌号被伪装成“设备编号”,“还有他和‘老爷子’的通讯记录,对方的IP地址在香江半山别墅!”
祁同伟立刻拨通沙瑞金的电话:“请求协调外交部,我们需要跨境抓捕授权。”
他看着屏幕上滚动的证据,“望北楼的根,就在香江。”
傍晚六点,纪委大楼的灯光穿透薄雾。
田国富把李为民的认罪书推到祁同伟面前,最后一页写着“望北楼汉东网络己全部交代”,签名处的指印红得刺眼。
“他说刘生今晚要从汉东港偷渡,坐的是‘香江号’货轮。”
祁同伟抓起对讲机:“通知港口边检,封锁所有货运码头。吕梁带反贪局去三号码头,张鹏调武警支援,今晚必须拿下刘生!”
夜色中的汉东港,海风裹着咸腥味扑在脸上。
祁同伟站在指挥车里,看着监控屏幕上缓缓驶离泊位的“香江号”。
当武警登船的瞬间,货轮突然加速撞向岸边,火光冲天而起。
“刘生不在船上!”
对讲机里传来吕梁的嘶吼,“这是调虎离山!”
祁同伟猛地看向另一处监控——二号码头的一艘小快艇正冲向公海,船头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身影在探照灯下格外熟悉。“是刘生!”
他对着对讲机大喊,“让海警快艇追!”
凌晨一点,海警通报传来:快艇在公海被截获,但刘生己服毒自尽,口袋里揣着张纸条,上面用鲜血写着“望北楼永不倒”。
纪委会议室里,祁同伟盯着刘生的尸检报告,突然指着“胃容物中有香江产安眠药”的字样:“他早有准备。”
田国富递来香江警务处的最新通报,半山别墅的主人己不知所踪,只留下满墙的监控屏幕,画面全是汉东各政府机关的入口。
“这不是结束。”
祁同伟在地图上的香江位置画了个红圈,比汉东的任何标记都深,“望北楼的根还在,我们得追去香江。”
窗外的天色渐亮,第一缕阳光照在“汉东重工”的卷宗上。
祁同伟拿起电话,拨通张海洋的号码:“师兄,准备好接招了吗?”
听筒里传来张海洋沉稳的声音:“Z纪委专案组己整装待发,香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