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冰玲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己经空了。¢小^税!C`M`S_ .蕪′错¨内~容-
冰冷的触感让她瞬间惊醒。
当她看到那张纸巾上的字迹时,巨大的恐慌和心痛瞬间将她淹没。
“林木也——!”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他的名字,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疯了一样冲出小屋,冲进寒冷的晨雾中。
她跑遍了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每一个角落——码头,夜市,废弃的工厂,他们躲过雨的桥洞……
她摔倒了无数次,膝盖和手掌磨破了皮,渗出血丝,嗓子喊得嘶哑,泪水模糊了视线。
“林木也!你出来!我不准你走!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木头!你回来!求求你回来!”
“我们说好要一起的!你骗我!”
绝望的呼喊在空旷的街道和冰冷的河岸边回荡,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寒风和自己的回声。
就在她筋疲力尽,几乎要放弃,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时,她无意识地望向不远处一个废弃的桥洞。
桥洞深处,似乎蜷缩着一个模糊的黑影。
冰玲的心猛地一跳,不知从哪里涌出的力气,她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真的是他!
林木也蜷缩在桥洞最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双臂紧紧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x-i\n_t/i·a!n~x`i?x_s-..c_o!m?
他听到脚步声,惊恐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和污泥。
西目相对。
冰玲看到他眼中深不见底的痛苦,也看到了他看到她时瞬间亮起又迅速黯淡下去的微光。
“冰玲……”
他的声音破碎不堪。
下一秒,冰玲像一颗炮弹一样冲了过去,不顾一切地扑进他冰冷的怀里,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抱住他,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打湿了他单薄的衣襟。
“你这个笨蛋!傻瓜!懦夫!”
冰玲一边哭一边用力捶打着他的后背,
“谁让你走的!谁让你丢下我的!我们说好要一起的!你说话不算话!”
林木也被她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滚烫的泪水,听着她带着哭腔的控诉和依赖,他心中那堵名为自卑的墙,轰然倒塌。
他再也控制不住,反手紧紧回抱住她,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微¨趣*晓,税,网! /已?发+布,罪~芯-璋,截/
他把脸深深埋进她带着寒气和泪水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温暖的气息,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归途。
“对不起……冰玲……对不起……”
他哽咽着,语无伦次,“我不想拖累你……我不想你为难……我……”
“闭嘴!”
冰玲打断他,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却异常坚定,
“林木也,你听好了!我冰玲,对天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抛弃你!除非我死!否则,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们是绑在一起的!永远都是!你休想再丢下我!”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桥洞里回荡。
林木也看着她被泪水洗过却异常明亮的眼睛。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是被深深爱着的,是有人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
他紧紧抱着她,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全世界,用力地点头,泪水无声地滑落:“好……好……不分开……永远不分开……”
当李振邦的人再次出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两个浑身脏污、冻得瑟瑟发抖的少年少女,在冰冷的桥洞下紧紧相拥,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李振邦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像狼一样警惕地护着冰玲,浑身散发着野性和倔强的少年,眉头紧锁。
他调查过林木也的背景,一片空白,疑点重重,甚至可能牵扯到一些灰色地带。
这样的人留在冰玲身边,绝对是个定时炸弹。
“他不能去。”
李振邦冷漠地开口。
“他不去,我也不去!”
冰玲立刻挡在林木也身前,眼神决绝,“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我死在这里!”
林木也感受到冰玲的维护,心中又暖又痛。
他上前一步,将冰玲护在身后,首视着李振邦。
“李先生……求您……带我们一起走。我……我可以干活!我什么都能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