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面,想要趁机离开。
可是,他的这点小动作,逃不过老枪的眼睛。
还没等他上车,一粒钢珠就打在那辆面包车的车窗上。
虽然弹丸是钢珠,可在八个大气压下,也是可以直接打穿面包车车门的。至于车窗玻璃,那更是不在话下了。
眼看着面前的玻璃碎成大大小小几十片,桑星月吓得赶紧又重新退了回来。
这时,老枪才喝道:“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谁都不能离开这里。”
桑星月唯唯诺诺一阵,连连称是。
且陆正南和老猫的战斗还在继续,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已被鲜血染红,每个人至少新添了四五道伤口。
一开始,他们还是冷兵器作战,可打着打着,他们的武器都被打飞了,直接成了肉搏战。
且说,老猫直接单手抓住陆正南的裤腰带,想要给他来一个背摔。
可是,陆正南反应也快,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两人互相较劲一阵后,直接在地上翻滚厮打起来。
滚烫的血混着地上的污泥,糊得两人满身都是。
他们像两头濒死的野兽,用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拼杀,只为了让对方先倒下。
老猫的小腹不断淌血,力气渐渐不支,却依旧用头撞、用牙咬,不肯罢休。
陆正南的肋骨断了至少两根,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视线已经开始发黑,但握着对方手腕的力道却越来越紧。
“去死!”陆正南突然发力,将老猫的手腕往地上猛砸。
“咔嚓”一声,老猫的手腕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陆正南趁机翻身骑在他身上,捡起地上的短刀,高高举起。
老猫看着刀尖上滴落的血珠,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咳出一大口血:“有种……给我个痛快……”
陆正南没有说话,刀尖在火光中闪着寒芒。
他想起被这群人折磨的兄弟,想起老猫刚才的嚣张,想起桑星月的嘴脸,手腕猛地落下——短刀没有刺向老猫的要害,而是精准地钉在了他那只还在抽搐的右手上。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水泥厂。老猫的右手被钉在地上,五指神经质地蜷缩着,鲜血在他手底下汇成一滩。
他浑身痉挛,却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正南从他身上站起来。
陆正南拄着膝盖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骨的剧痛。他低头看着地上像蛆虫般扭动的老猫,脖子上的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对方脸上。
“这一刀,是替我兄弟讨的。”陆正南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问你,你服不服?”
老猫的右手被钉在地上,小腹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左肩和左臂已暂时性废了。
他看着陆正南染血的脸,那双眼睛里没有胜利的得意,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终于彻底崩溃了。
“服……我服了……”老猫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刚才的嚣张和疯狂荡然无存,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
陆正南弯腰,一把拔出钉在他手上的短刀。鲜血再次喷涌而出,老猫疼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现在,还敢跟我谈条件吗?”陆正南用刀尖挑起老猫的下巴,刀刃上的血滴在他的嘴唇上。
老猫浑身颤抖,看着那把沾满自己鲜血的短刀,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本,陆正南还想让他去尝尝屎尿的滋味的。
可转头一想,还是算了吧,这小子还算是条汉子。
自己已经好好教训他了,就没必要再羞辱他了。
随即,陆正南慢慢站起身来,对桑星月和他的手下喊道:“桑星月,把你的人带走吧。记住,从今天开始,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桑星月听到这话,像是得到了特赦令,连滚带爬地冲到老猫身边,哆嗦着想要把他扶起来。
可老猫浑身是伤,稍微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桑星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他架起来。
那三十多个大汉见状,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七手八脚地围上去帮忙。
他们看陆正南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轻视,只剩下深深的畏惧。
刚才那场血战,已经彻底摧毁了他们心里最后一点反抗的念头。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桑星月一边拖着老猫往前走,一边回头催促着其他人,生怕陆正南反悔。
他的裤裆依旧湿乎乎的,骚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可此刻没人敢笑话他,每个人都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如同地狱般的水泥厂。
人群刚走到门口,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