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打电话给老妈,以后就别叫我哥了。,j+c\h.h-h′h?..c¨o,m*”
看到陈可可手指触动手机屏幕,陈然猜出她的心思。
倒也用不着怎么威胁,就这一句话便足以让陈可可停下手来。
陈然不生气的时候,什么都好商量,而他生气的时候,从来都说一不二。
果然,她不敢打电话了。
“哥......”
陈可可的声音带着哭腔,感受到她的害怕,陈然按住了她的手:“怕什么,收拾这么个人渣,犯不着怕。”
车子很快进了新湾村,眼看离家越来越近,陈然忽然在路旁的田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邵阳!”
陈然停下车冲田里喊道。
田里的人戴个草帽,闻言回过头来,露出一副年轻的面孔。
正是陈然同村铁哥们儿邵阳。
他跟陈然一般年龄。
看到一辆车停在路边,邵阳先是愣了一下,好像没认出陈然似的,好在没一会儿的工夫还是认出来了。
“哎呀卧槽!陈然?”
邵阳把手里的稻草一扔,蹭蹭蹭跑了过来,跑得太快,连田里的谷穗都压倒了几棵。
“陈然,你啥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说......”
来到田边,邵阳兴奋的说道。
“你在这儿干嘛呢?”
“我在田里拔草呢,现在除草剂越做越假了,不拔根本不行,对了,我还抓了三斤多黄鳝,你来得正好,今晚就在我家吃饭。/零`点¢看′书′ !庚.辛\罪+筷*”
邵阳说着,提过田坎上的一个桶,陈然往里一看,见有十几条黄鳝,最大的那条足有七八两。
小的时候家里穷,陈然和他经常抓黄鳝吃。
“你小子可以啊,都开上大奔了......”
邵阳注意到了陈然开的车子,一脸诧异的说道。
“上车。”
陈然给车门解了锁。
“啊?我这样子上车?”
邵阳看了看自己衣服,全是泥,腿上也是。
“别废话了赶紧的。”
陈然才不在乎哥们儿身上脏不脏。
“要不你先去,我走回去,反正也不远。”
邵阳还以为陈然这是要去他家吃饭呢,想着再抓两条黄鳝。
谁知他话刚说完,副驾驶的陈可可就喊道:“邵阳哥你快劝劝我哥,他要去找何光世报仇!”
“啊!”
邵阳着实被吓得不轻。
“你都知道了?”他急忙问道。
说完又道:“哥们儿,别冲动,犯不着去招惹他。”
“你上不上车?”
陈然问道。
“我......”
邵阳不上车是怕把陈然车弄脏了,现在一听陈然要去找何光世,不上都不行了。
连黄鳝也不要了,拉开车门就坐了上来。?c¨h`a_n~g′k′s¢.+c~o/m_
“陈然,你爸的事儿不是我非要瞒你,这不就是怕你冲动吗,我跟你说,那个何光世不简单的,你没在家你不知道,村长冯安基是他姐夫,咱们镇派出所的所长还是他族叔......”
邵阳一坐进车里,就开始劝起陈然来,同时说起了何光世的背景。
难怪何光世胆子这么大,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不过无所谓。
更大的他都抓过,这么个小虾米他用得着担心吗?
邵阳和陈可可劝了陈然一路,陈然却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车子很快来到陈然家门口,但现在己经不是他家了,是监测站。
监测站就是一栋二层小楼,己经建好投入使用了,周围还砌起了一圈围墙,用一道大铁门关着。
旁边就是改造的河道,现在才下午西点多,工人们正在河道里施工。
但总共也没几个工人,估摸着就五六个,还有一辆推土机,一台挖机,一台渣土车。
“河道改造就这么几个人?”
看到监测站院子里停着一排车,有十几辆,却只有几个人干活,陈然疑惑道。
劝了半天也不听,邵阳也是没招了,听陈然问起,琢磨了一会儿,说道:“干活儿的就这么几个,其他人都在监测站里打牌呢。”
陈然眉头一挑:“十几台车的人都在里面打牌?”
“嗯,监测站最先修就是冲着打牌修的,说是监测站,其实相当于半个赌场,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有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