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堂的内院,门扉闭合的刹那,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蝎子三躬身退出,连门轴转动的声音都轻不可闻。
“小侯爷,此地诡异。”
刀叔独眼寒光闪烁,手掌如同焊死在刀柄上,声音压成一道线。
苏文没说话。
他指尖轻叩骨瓷茶杯的杯沿。
“嗒。”
一声轻响,如同静湖投石。
“她来了。”
话音未落,一阵极淡的香风先于脚步,钻入鼻息。
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火红长裙,赤着双足。
雪白脚踝上的一串金铃,在死寂中摇曳出无声的音律。
红唇似血,媚眼如钩。
罗刹堂之主,红罗刹。
她径直走向主位,旁若无人地坐下,一个毫不避讳的姿态将那双白玉小脚搭上桌案。
她很美,五官像是被最顶尖的画师用最锋利的笔触勾勒出来,每一分都带着侵略性。
金铃“叮铃”一响,清脆,也刺耳。
这个动作,是无礼,更是宣告。
在这里,她就是规矩。
“我这人,不喜欢浪费时间。”
红罗刹舔了舔红唇,那双眸子在苏文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像在评估货物的成色。
“你的东西,我看了。有点意思。”
“但我更好奇,是怎样一颗七窍玲珑心,才能琢磨出那些玩意儿。”
她轻轻拍了拍手。
门外的蝎子三立刻应声而入,脸上挂着一种混合了残忍与快意的狞笑,对着苏文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兄弟,我们堂主,想请你参观一下罗刹堂真正的……作坊。”
苏文的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惊恐。
他甚至没有看蝎子三一眼,目光始终平静地与红罗刹对视。
那份超乎年龄的镇定,让红罗刹眼底的玩味,多了一丝凝重。
刀叔向前踏出一步,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如出鞘的利刃。
“我家少爷,金枝玉叶,怕是见不得血。”
红罗刹的目光终于从苏文身上移开,落在了刀叔身上。.k~y,a¨n¢k·s..!c_o′m?
她笑了,那笑容像初春的桃花,明媚,却也冰冷。
“让他自己走。”
声音依旧是软的,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
“我保证,只要他乖乖听话,走出这扇门时,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苏文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的褶皱,动作从容不迫。
他背对着刀叔,极其隐蔽的,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堂主盛情,岂敢不从。”
在蝎子三的“引领”下,苏文跟着红罗刹,穿过数道藏在墙壁后的暗门。
向下的甬道阴冷潮湿,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很快被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腐臭彻底取代。
甬道的尽头,是一片巨大的地下空间。
地牢!
一排排锈迹斑斑的铁笼,如同兽栏。
里面关押的人,眼神麻木,仿佛灵魂早已死去。
地牢中央,陈列着各式刑具,暗红色的血迹浸透了木头和钢铁的纹理,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幽光。
“蝎子。”红罗刹的声音很轻。
“属下在!”
“去,把那个嘴最硬的,拖出来。”
蝎子三狞笑着,从角落笼子里拖出一个早已不成人形的男人,死死绑在刑架上。
红罗刹走到一个烙铁架前,姿态优雅地拿起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
烙铁顶端的空气,被高温灼烧的扭曲。
她没有看苏文,而是对着那个男人,笑吟吟地说:
“把你那些小玩意的制作图纸和法子,写下来。”
“我不但放你和你的人安全离开,还把你此行想要的粮食,给你备足。”
她一步步走近苏文,温热的气息混着血腥味,喷在他的耳廓。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
她顿了顿,将滚烫的烙铁,递给蝎子三。
“让他,帮你尝遍这里所有的玩具。”
蛇蝎美人。
“然后,我再亲手,一根一根,撬开你的骨头,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苏文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w,e′i`q,u?x,s¨._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