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眯了眯眼,果真如他猜想的一样,他的命和村子的命紧紧捆绑。
以往的幸运者被村里人吓到了,肯定言听计从,丝毫没注意到其实两者互相影响。
男人生怕江白再问什么,又加快脚步,十分钟后,两人回到住处。
此时己经是凌晨西点多,外面的天还很黑,哭声依旧。
江白想到张凯说的“哭到天黑”,应该天亮后就好了。
男人送江白回去后,转身就离开了,丝毫不想多待,生怕这个瘟神缠上自己问东问西。
如果说了不该说的,受苦的将是整个村子。
江白刚进屋,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羽绒服上冻硬的血块,都蒙上了一层水珠。
他隐约闻到屋内好像有灼烧纸张的味道,这股味道很淡。如果不仔细分辨,很难发现。
江白看了眼客厅,沙发上倒是坐着不少人。
除了二楼的宁榆和林可星外,屋子的祭神参与者都聚齐了。
邬舒看到浑身是血,都冻硬了的江白沉思。
她的眼神充满警惕,余光看向其他人,率先开口:
“你成功了?”
她从几人的描述中得知,江白和江雪【也就是池鱼】被选中干农活,可现在这个场面,不仅仅是干活那么简单。
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会考虑和雪祭有关的事情。
“嗯,参加了幸运者选拔游戏。”
江白抛出一个诱人的线索,迅速扫视在场人,观察他们一闪而过的表情,随即占据主导权问:
“你们发现什么了?”
长夜看了眼莫白,两人猜的没错,江白是个老练的垂钓者。
都不用打窝,首接抛出一个足够诱人的诱饵,会有大把鱼上钩。
刚才长夜和神秘男己经分享经历的一切,也不再隐瞒又说了一遍。
这次可谓事无巨细,倒不是有意讨好江白,只是觉得眼前的人,能够通过细节,窥探整体。
江白听完讲述,才知道屋内淡淡的味道是什么。
不过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又顺手掏出自己的符纸,前后仔细观察。
且不说符纸爆炸的原理是什么,就单纯这个小东西爆炸,能让屋里的味道无法飘散?
其实冬天屋内温度高,再加上晚上通风,不飘散也情有可原。
可江白就是觉得不对劲。
除此之外,他听到长夜、莫白和神秘男在村内的经历,明白了男人所说的“不受村子怪物的约束”含义。
这个幸运者既然有特权,那就一定会受到超出特权外的折磨。
可能是心理,也可能是肉体。
江白听他们讲完,顺势提出几个问题:
“棺材里的人死了吗?”
“死人是否为王家人?”
“知道死者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