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合金巨门在身后彻底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狐/恋¢闻\血_ !追+蕞`新·章!节~
殿堂内并非绝对的黑暗,而是被一种难以形容的光芒所笼罩——它源自殿堂尽头那座无法用言语描述其宏伟与压迫感的巨大造物:黄金王座。
那光芒并非温暖,而是带着一种冰冷的、如同恒星核心般的炽白,却又蕴含着沉重的、令人灵魂战栗的灵能威压。
它照亮了空旷得令人心悸的殿堂,也照亮了王座上那个……存在。
圣吉列斯和荷鲁斯的目光,几乎同时凝固在那王座之上。
万年岁月之前,她们记忆中的父亲,是行走于人间的神祇,是光芒万丈的人类之主,是威严与力量的化身。
即使是最桀骜的荷鲁斯,也在内心深处烙印着那份无上的崇敬。
然而此刻……
那曾经伟岸的身躯,如今只剩下一副空壳,如同被强行钉在神龛上的标本。
无数粗大的管线、闪烁着危险能量的导管,如同寄生藤蔓般缠绕、刺入那具躯壳,连接着王座下方庞大复杂的机械阵列。
王座本身散发着恐怖的灵能波动,那光芒与其说是帝皇的力量,不如说是维持这具躯壳不灭、同时镇压着下方无尽黑暗的、永不熄灭的炼狱之火!
帝皇的头颅低垂着,无法看清面容。
只有那从王座深处散发出的、如同亘古心跳般沉重而冰冷的灵能脉动,证明着这具躯壳内,一个浩瀚如星海的意志仍在燃烧,仍在承受着无边的痛苦,仍在……支撑着摇摇欲坠的人类帝国。
“父亲……”圣吉列斯金色的眼眸瞬间被巨大的震惊和难以言喻的悲痛所淹没。
千言万语全部堵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哽咽的轻唤。
她设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永恒的酷刑!
荷鲁斯的反应则更加剧烈。
她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胸膛,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深灰色的眼眸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的、足以将她灵魂撕碎的悔恨!
是她!就是因为她!因为她的背叛,因为她的愚蠢!父亲才会变成这样!才会被永恒地禁锢在这冰冷的王座上,承受着万年的痛苦!
巨大的冲击让她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头颅深深埋下,身体因剧烈的抽泣而抖动,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她甚至不敢再看那王座一眼。
卢克·天行者静静地站在一旁。
他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眸同样充满了凝重。
在巴尔时,他感受到的帝皇投影虽然强大,却远不及此刻首面王座本体!
那浩瀚如宇宙星海、沉重如万古星辰的灵能,如同实质的海洋般充斥整个殿堂。^r-a+n+w-e¨n!z!w′w′.`c_o`m¨
它冰冷、威严,却又在最深处隐藏着一丝几乎被磨灭殆尽的人性微光,以及……无边的痛苦。
这种层次的能量,这种意志的强度,远超卢克的预估。
他默然肃立,强大的原力在周身流转,抵御着那无孔不入的灵能威压,同时敏锐地感知着王座下方传来的、更加深邃幽暗的威胁气息——那是欧比旺无法察觉的、被帝皇以自身为塞子死死堵住的网道入口!
就在三人沉浸在这无声的震撼与悲痛中时,一股庞大而复杂的意志洪流,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笼罩了在场众人!
帝皇的意念,首接灌入了她们的脑海!
这意念并非清晰的语言,而是无数情绪、记忆碎片和意志的混合体:
冰冷的审视:如同扫描工具般掠过她们新生的躯体和灵魂核心,评估着状态。
深沉的责备: 针对荷鲁斯那无法洗刷的愚蠢,如同冰冷的钢针刺入她的意识。
工具般的漠然: 一闪而过的、将她们视为棋子和战争机器的冰冷逻辑。
沉重的疲惫:万年孤寂与痛苦的叹息,几乎要将她们的灵魂也拖入深渊。
最后……一丝微弱却清晰的慈爱:“……你们……来了……”
这最后一丝带着温度的意念,如同黑暗中的烛火,瞬间击溃了圣吉列斯强装的坚强,也让荷鲁斯的痛哭更加撕心裂肺。
“时间……不多……”帝皇的意念在她们脑海中响起,断断续续,仿佛在与某种巨大的消耗和干扰搏斗,“罗伯特……需要……帮手。帝国……需要你们,重整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