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吐了吐舌头,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把桃木钉:“放心啦!这次我可是有备而来。/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五帝钱手链,铜钱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惊飞了窗外一群通体赤红的怪鸟。
阿宁多看了几眼,又看了自己手里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算了,有用就好。
那些鸟的翅膀上竟长着类似人脸的纹路,尖锐的啼叫让车载电台瞬间爆发出刺啦刺啦的杂音。
车队驶入盐沼腹地时,夕阳正将天空染成诡异的血红色。
远处的雅丹地貌在暮色中扭曲成巨兽的形状,燕子突然抓住吴邪的胳膊:“你们听——”
一阵若有若无的铃铛声混在风声里传来,和云顶天宫的铜铃音色如出一辙,却又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阿宁猛地举起望远镜,镜片反射的光斑扫过众人:“前方三公里,废弃气象站。?幻~想/姬/ /免^费?阅/读/所有人检查装备,二十分钟后出发。”
晨光斜斜地透过车窗,在真皮座椅上投下几道细碎的光斑。
黑瞎子懒洋洋地舒展着修长的身形,骨节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他眯起那双永远带着笑意的黑眼睛,看向副驾驶座上的燕子,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哟,没想到这次能跟美女并肩作战?"
燕子转过身,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我这可是临危受命,专门来给你们保驾护航的!就你们几个,没我盯着还不得捅出天大的娄子?"她拍了拍腰间别着的匕首,眼神里满是自信。
与此同时,在老宅门口的石阶上,解雨臣正与解连环相对而立。
晨光勾勒出少年当家挺拔的身形,他将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腕间精致的红绳。·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解家就交给你了。"
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那边事情一了,就回来。"
解连环张了张嘴,刚想叮嘱几句,却见解雨臣己经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少年的背影在阳光下逐渐拉长,最终消失在转角处。
老管家望着那抹远去的身影,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呢喃:"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他抬起手,对着空荡荡的巷子说了句:"注意安全"
声音被晨风吹散,不知能否传达到那人的耳畔。
暮色像融化的墨汁浸透了敦煌小镇,黑瞎子倚在小铺斑驳的门框上,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
檐角风铃被穿堂风拨得叮咚作响,解雨臣刚掀开布帘跨进来,青衫下摆还沾着大漠的沙尘,和黑瞎子对视一眼,默契地往里屋走去。
张起灵这边,昏暗的油灯下,定主卓玛布满皱纹的手摩挲着褪色的藏银转经筒,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陈文锦说,等吴邪来了再开口。"
话音未落,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道身影裹挟着风沙闯进来——吴邪的冲锋衣领口歪斜,张起灵肩头还落着几片枯叶,倒是身后抱着水壶的燕子,马尾辫在风中翘得欢快。
"哟,说曹操曹操到。"
燕子把水壶重重搁在桌上,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神情,突然狡黠地眨眨眼:"瞧这如临大敌的阵仗,怕不是在说我就是那个人多眼杂的?"
她笑嘻嘻转身,踩着沙砾在院角挖坑,金属铲子撞击地面的声响格外清脆。
等坑洞填平,她拍了拍手上的沙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说起陈文锦,我还没见过真人呢,不知道是不是跟传说里一样神秘?"
七天后的戈壁滩像被点燃的熔炉,燕子眯起眼睛望着天际翻涌的黄沙。
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裂开道暗金色的口子,铺天盖地的沙暴裹着尖锐的呼啸声压下来。
越野车在剧烈颠簸中艰难前行,首到黑瞎子猛地踩下刹车,解雨臣喊道:"下车!躲到沙丘背风面!"
燕子被拽着跌出车门时,发绳己经被吹断,长发糊了满脸。
她本想找个隐蔽角落蜷缩,可漫天飞沙里,解雨臣正护着虚弱的吴邪,张起灵在前方探路,黑瞎子还要留意随时可能被掀翻的装备。
她咬咬牙,扑过去按住即将被卷走的帆布包,滚烫的沙粒打在脸上生疼,却在抬头时看见黑瞎子隔着风沙冲她比了个大拇指,燕子下意识呲牙后吃了一大口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