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看小花正想着什么,伸手想捞盘子里的迷迭香烤羊排,却被餐刀精准拍开:"花儿爷您这手可真狠,我这双摸过千年粽子的手,就不配沾点油水?"
见对方挑眉不语,他又嬉皮笑脸地坐回原处:"得嘞,我就着这神仙味儿下饭,保准多吃三大碗!"
篝火突然爆出声响,火星溅在黑瞎子的裤子上。_d.i.n/g.d`i-a_n/s¢h!u.k¨u\.?c.o/m?
他一边拍打着灰烬,一边偷瞄解雨臣慢条斯理进食的模样,心里却盘算着明早要不要去周边探探——说不定真能蹭顿热乎的,顺便把这几天被精致西餐勾出的馋虫好好喂饱。
暮色将雨林浸染成浓稠的墨绿,张起灵踩着腐叶的声响惊起几只紫羽鸟。*w.a,n_z\h?e,n¢g?s¨h-u/k′u\.!c′o?m~
前方藤蔓缠绕的岩壁下,陈文锦背对他擦拭匕首,军绿色外套上凝结的血痂在阴暗中泛着诡异的乌青。
她猛然转身时,手中的刀刃己经划出银弧,却在看清来人后骤然停住——月光穿透树冠,照亮张起灵腰间那枚半露的青铜铃铛。
"是你。"陈文锦的声音混着雨林特有的潮湿,带着某种压抑的震颤。
她将匕首收入鞘中,目光扫过张起灵肩头新添的咬痕:"你怎么来了。"
树顶的老鸦突然发出凄厉的啼叫。|微!?|趣?$1小′μ说#>网:? ?&无&]错??内??_容?!o
两人同时抬头,只见黑影裹挟着碎叶轰然坠下。
陈文锦反应极快,侧身翻滚避开的同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枚淬毒的飞镖。
飞镖擦着燕子耳际钉入树干,震颤的尾羽惊散一团蛰伏的毒蛾。
"好久不见啊,陈文锦。"
燕子半跪在腐叶堆里:"你们聊啥呀,我能偷听到什么秘密呢。"
陈文锦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的飞镖再次出鞘,却在触及张起灵骤然绷紧的后背时僵住——那人竟在看清燕子,缓缓放下了抬起的手臂。
"别冲动。"
张起灵的声音低沉如古寺洪钟。
陈文锦看着两人默契的站位,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在蛇沼深处替她挡下了致命的攻击。
雨林的雾气悄然漫过脚踝,燕子翻身站起,动作轻盈得如同林间的黑豹。
她冲陈文锦挑眉一笑,露出犬齿:"放心,我可不是来搅局的。"
陈文锦的匕首尖还在滴着露水,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
她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防备:"你谁啊!?"
话音未落,对方己经大大咧咧地踢开脚边的腐叶,一屁股坐在块布满青苔的岩石上,动作随性得像是在自家后院。
燕子扯下缠在手腕上的绷带,露出半截狰狞的旧疤,又从战术背心里摸出根皱巴巴的香烟叼在嘴角:"这么大火气干嘛?"
她用匕首挑开火柴盒,溅起的火星照亮她眼角的笑纹:"朋友,不要太急躁。"
香烟点燃的瞬间,袅袅青烟裹着辛辣的烟草味,冲淡了雨林里腐殖质的腥气。
陈文锦的手指紧紧扣着刀鞘,余光瞥见张起灵站在不远处,虽然面无表情,但握刀的手己经放松了几分。
这细微的变化让她心头警铃大作——要知道在这危机西伏的西王母宫,能让张起灵放下戒备的人,少之又少。
"坐下咱聊聊。"
燕子拍了拍身旁的石头,迷彩裤上还沾着干涸的泥浆:"你们的计划里没有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