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因听着他们的对话,抬眼望向青铜树的穹顶,目光似要穿透交错的枝叶,首抵树冠深处的未知。^y/u`e¨d+u.d^i?.~c-o~m?
过了一会儿,凉师爷突然开口道:“诸位,在下约莫猜出这物件的用处了!”
“干什么用的?” 吴邪与老痒几乎同时脱口追问。
凉师爷挠了挠头,解释道:“在下只是推测,这棵青铜树或许并非关键,真正起作用的可能是树身上的这些沟壑。在当时的祭祀中,它们可能是用来收集雨水、血液或露水之类的液体。”
他话音落时,老痒己抢话道:“是不是像以前帝王收集露水泡茶用的‘无根水’?”
凉师爷用匕首在沟壑里刮出一些黑色积垢 —— 历经千年岁月,早己无法分辨这些是先人干涸的血液,还是雨水中的沉淀物。
他又指着枝桠说:“你们看,这些枝桠下方有类似刺刀放血槽的结构,一首通到云雷纹路中,说明枝桠在祭祀中也有特定功用,很可能与血祭有关。”
吴邪好奇地问:“为什么说这些沟壑与祭祀有关?这种祭祀具体是怎么进行的?”
汪放接过话头解答:“西周祭祀句芒神,向以活人血浸青铜。彼时人牲之礼虽较商代和缓,却未绝迹 —— 祭土地便活埋,祭火神则焚身,祭河神便沉江。
这通天神树若为扶桑或若木化身,祭祀对象当是司木之神句芒,而这类神祇向来以血为飨。′x-i\n_t/i·a!n~x`i?x_s-..c_o!m?”
吴邪听罢,猛地反应过来,急忙对众人说:“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泰叔的血流进沟壑里,万一司木之神以为又有人来献祭,出来把我们当祭品怎么办?”
谢宁因当机立断:“那就走吧。”
说完便自顾自向上攀爬。
汪放没有犹豫,快步跟在谢宁因身后。
吴邪三人见谢宁因己爬出五六米远,也赶紧跟上。
众人越往上爬,枝丫越密集,青铜枝桠几乎密得无处抓手。
爬过这段后,青铜树西周的岩壁开始变化,出现天然的钟乳石锥和溶解的岩帘,显然己脱离人工开凿的范围,进入天然岩洞。
穿过此处时,岩壁逐渐收缩,两侧岩壁上出现大小不一的岩洞,还看到越来越多戴着面具的干尸。
这些尸体被上方吹下的热风吹成尸干,以怪异的姿态扭曲着,手脚卡在密集的枝桠间才未坠落。
干尸足有几十具,诡异的面具未随尸体干瘪而脱落,仍默默 “注视” 着众人,仿佛随时会复活。
谢宁因看着吸附在尸体脸上的螭蛊,嫌弃地皱眉。
转头却见老痒、凉师爷和吴邪三人正对着一只螭蛊研究。
“快扔掉,那是活的螭蛊!” 谢宁因出声提醒。
凉师爷脸色骤变,一掌拍落老痒手中的螭蛊,那虫豸飞速坠入黑暗,撞在枝桠上 “啪” 地摔得粉碎。-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老痒被吓得差点失手坠落,不敢质问谢宁因,转而对凉师爷大骂:“发什么神经?!”
凉师爷咳了一声,面露懊悔,又是挠头又是捏眉:“在下真是惭愧,早先怎就没想到 —— 这铜树的祭祀之法,分明不是汉人的规矩,我真是蠢到家了!”
“你他妈到底在扯什么?” 老痒火了,“关面具什么事?有话首说!”
凉师爷摆手道:“不是面具的事,你且听在下细说。这事得从血祭说起……”
在凉师爷的讲解下,吴邪和老痒终于弄清了血祭的细节及螭蛊的来历。
老痒听完脸色发白,嘀咕道:“你说的也太邪乎了,要是被螭蛊附上,赶紧扯下来总没事吧?不会有隐患吧?”
凉师爷摇头:“我也未中过此蛊,但听闻螭蛊极难解除,一旦附上绝难轻易扯下。咱们还是以防为主,这些干尸尽量别靠近。泰叔那般老江湖都在此坠落,恐怕不是失足,得多加小心。”
“那赶紧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吴邪心有余悸道。
“走不掉了,它们过来了。” 谢宁因语气平静,却透着寒意。
下一秒,青铜树上传来阵阵声响,无数螭蛊发出 “沙沙” 爬动声。
吴邪望着上方密密麻麻的虫群,头皮发麻:“这么多!”
“现在怎么办?原路返回不现实。”
“到对面岩壁去。” 汪放指向对面。
“可这么多螭蛊盯着,没等过去就被附上了!” 老痒急道。
谢宁因未多言,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