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好久不见!”
汪绵靠坐在栏杆上,上白下绿的渐变色中袖中长款苏绣旗袍很好地修饰出了她的腰身,米白色的小皮鞋用珍珠做了扣子,头上的纯银祥云簪上点缀了几颗小小的绿松石,流苏坠子的尾部同样挂着绿松石。/l!k′y^u/e·d`u¨.^c~o?m+
就这一身,抵得上无邪半年的伙食费了,二叔果然是爱得深沉。
走近了才发现,汪绵面色酡红,身上萦绕着一股酒味,右手上提着的酒瓶换了一个,但以他们几个的眼力,还是能估算出这个酒瓶的价格——出货的时候起码要五十万,至于出出去之后经过各种造势和拍卖能卖到什么价格,大概和昨天那个明洪武年制的酒瓶差不了太多。
大抵是真的醉了,汪绵看着他们也不说话,就连王胖子把她手里的酒瓶小心翼翼地取走放到旁边的佣人手上,她也只是呆呆地注视着他们几个,什么话也不说。
张海楼握紧了手,站在张启灵身后一言不发,但目光自从落到汪绵身上后就再也没有移开过,生怕一个眨眼这人就又不见了。
胖子还在和无邪讨论汪绵这一身衣服首饰大概花了多少钱和心思,张启灵依旧保持沉默。然后黑眼镜出手了,他首接把汪绵压在柱子上来了个壁咚。
“小~老~板~”
汪绵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把看向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黑眼镜一个人身上。雾气弥漫的眼中倒映出他一个人的身影,此刻他就是她世界里的唯一一个活人。
“黑瞎子你给我松手!”
无邪震惊,然后他伸手想把黑眼镜的手扒开,结果当然是他没这个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人调戏他“二婶”。
救人不成反而差点摔倒的无邪被一只过于纤细苍白的手拽住了衣服,并且在旋转半圈后落到了一个有着淡淡香气的怀抱里。
“你好重。”
再次受到体重暴击的无邪心中泪流满面,但不影响他脸上绯红一片。
“二——咳,绵绵,我们来找你玩,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呀?”
对于女孩子,尤其是喝醉了的女孩子,深受自家女性长辈亲身教导的无邪拿出了十二分的温柔,生怕吓到她一点点。
汪绵放开无邪的衣服,双手搭在黑眼镜横着的胳膊上,学着无邪的样子和他头碰头说悄悄话。
“可是二白让我待在这儿等三爷,他不让我走。”
撒娇的美人也是美人,无邪感觉自己又起来了。.求¨书~帮? _更-新*最¢快\
“没事,我带你出去,二叔不会说什么的!”
二叔不仅不会说什么,二叔还让贰京给了无邪一张卡,让他拿着随便刷。
果然,二叔对“二婶”是真爱,他这个侄子是意外。不过为了二叔的中年爱情不会被误会打倒,无邪打定主意要在汪绵面前多说自家二叔的好话,解开两个人之间的误会,让二叔抱得美人归!
(无二白:大侄子,我可谢谢您嘞!)
张海楼贡献出了张家特制的解酒丹,汪绵吃完没一会就清醒了过来,然后看着这一车她认识的人,尤其是坐在她右边的张启灵,表情平和、心情XXX。
“你二叔绑架我。”
微微喑哑的声音就像是被辜负信任后哭过了一样,泛红的眼稍稍下垂,西子捧心也不过如此。起码张启灵是真的信了,配合她的动作借给她一只肩膀靠着,另一只手握紧了黑金古刀。
“别哭。”
一句安慰短暂地惊讶到了汪绵,她抬头看了眼一脸严肃的张启灵,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他们欺负我!”
那只手终究还是落在她背上,轻轻拍打她的背,习惯了沉默的男人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软语,只是把刀交给坐在最后排的张海楼,另一只手也回抱住了她。
“别怕,给你报仇。”
就算是对自家二叔有亲人滤镜的无邪,都不敢打包票说这不是自家二叔干的事,急得他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团团转,然后得到了张海楼充满嫌弃加鄙视的一个白眼。
副驾驶上的黑眼镜将提前放在车上的保温杯盖子拧开,插了根吸管后递给张启灵让他帮忙拿着。
“小老板别哭,先喝点蜂蜜水,要是二爷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您发话,瞎子陪你去报复回来怎么样?”
张启灵的颈窝里露出一只被眼泪洗涤后的漂亮杏眼,看着黑眼镜道。
“真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小老板?乖,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