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史!我萧家世代忠良,为大周流血牺牲,何时成了你口中拥兵自重的军阀?你这般在陛下面前混淆黑白,是何居心!”萧腾怒目圆睁,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k~u·a¢i¢d!u¨x·s?..c·o^m+
那被称为陈御史的文官毫无惧色,反而捻着山羊胡,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萧将军这是要当着陛下的面,对朝廷命官动武吗?下官只是就事论事。萧家手握京畿兵权,功高震主,难道不该引以为戒吗?这可是为了萧家好啊。”
“你!”萧腾气得满脸通红。
“大哥!”萧凝霜低喝一声,催马过去,“不得无礼。”
萧腾见到妹妹,火气才稍稍压下,却依旧愤愤不平:“妹妹你听他说的,简直是放屁!”
“萧将军好大的威风。”大皇子李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陈御史也是心系江山社稷,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刀动枪的。我们这些武人,可不能让文官们觉得是粗鄙不堪啊。”
他这话看似在劝架,实则句句都在拱火,暗指萧腾仗势欺人。
李轩策马缓缓上前,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大皇兄说的是。¢p,o?m_o\z/h-a′i·.?c~o^www. 不过,我倒觉得萧将军是真性情。军人嘛,若是没了血性,那还如何保家卫国?陈御史心系社稷,值得敬佩。萧将军忠勇可嘉,同样是我大周的栋梁。大家都是为了父皇,为了大周,何必分什么彼此。”
他一番话四两拨千斤,既给了萧腾台阶,也堵住了李远的嘴,顺带还捧了那陈御史一句,让他不好再发作。
陈御史深深地看了李轩一眼,对着大皇子拱了拱手,便不再言语。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平息。萧腾对着李轩抱了抱拳,眼神复杂,道了声:“多谢太子殿下解围。”
李轩笑着摆了摆手,目光却在李远和陈御史之间转了一圈,心中了然。这陈御史,是大皇子的人。看来经过上次的东宫事件,大哥还是没学乖,又开始迫不及待地打压萧家了。
接下来的两天,秋猎进行得波澜不惊。
李轩没怎么出手,只猎了几只野兔,大部分时间都在营地里与各方官员周旋,或是陪着萧凝霜在林间漫步,偶尔指点她几句武学上的关窍,引得萧凝霜的美眸中异彩连连。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又近了一步。
然而,李轩心中那根弦,却始终紧绷着。?x¨x*i.a,n?g*s+h¢u`..c+o?m\
他太了解自己的那几个兄弟了。这次秋猎,他们绝不可能让自己安安稳稳地度过。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预示着更大的危机。
终于,在秋猎的最后一天,意外发生了。
清晨,天刚蒙蒙亮,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围场的宁静。
“死人啦!陈御史死了!”
整个营地瞬间炸开了锅。
李轩和萧凝霜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只见在一片僻静的枫林中,昨日还上蹿下跳的陈御史,此刻正双目圆睁地倒在血泊里,胸口处插着一根箭矢,直没至羽。
皇帝李承业在禁军的簇拥下,脸色铁青地赶到。大皇子李远和二皇子李湛也紧随其后。
“怎么回事!”李承业的声音蕴含着雷霆之怒。
一名最先发现尸体的禁军统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道:“回陛下,臣……臣等巡逻至此,便发现陈大人已经遇害。”
大皇子李远一个箭步冲上去,当看清那支箭矢的样式时,他猛地回头,双目赤红地指着刚刚赶到的萧腾,怒吼道:“萧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家围场行凶杀人!”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那支箭矢。只见箭羽上,刻着一个清晰的“萧”字!正是萧家军的制式羽箭!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萧腾身上。
萧腾整个人都懵了,他看着那支熟悉的箭,又看了看死不瞑目的陈御史,脸色煞白:“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他!”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李远不依不饶,转身对李承业跪下,声泪俱下,“父皇!陈御史昨日才与萧腾发生口角,今日便惨死于萧家箭下!此獠心狠手辣,目无王法,分明是衔恨报复,杀人灭口!请父皇为陈御史做主,严惩凶手!”
二皇子李湛也适时地站出来,一脸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唉,萧将军,你太冲动了。陈御史虽然言语上有所冒犯,但也是为了江山社稷,你怎能下此毒手?这不仅寒了天下文臣的心,更是将萧家的忠义之名,置于何地啊!”
两人一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