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三天两头的洗啊,姑姑你都不知道,我有天早上起来发现他竟然大清早天还没亮呢就在那洗床单!
你说他大早上的不睡觉在那冷水洗床单是不是有病!
而且那床单也禁不住他三天两头的洗啊,那不早晚得洗烂了啊。”
“呃……”
沐颜这下有些卡壳了。
张海杏却还在追问她,“姑姑,你说我哥是不是有病,是不是就你曾经说的那个,那个洁癖?”
“呃……应该跟那个没有关系。”
沐颜笑的有些牵强,然后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海杏,你父母还没消息说回来吗?”
提起这个张海杏就叹了口气,“没呢,之前说开春就能回来,结果后来又来消息说又要去另一个地方,所以不一定要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也习惯了,张家人啊,就没有安安稳稳在一个地方待着的,一出门几年不回来是常有的事,听说还有的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露一面呢。
这也就是寿命长,不然都得地下见面了。”
沐颜心念一动,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凑到张海杏耳边小声道:“海杏,你是不是没有女性长辈给你讲过生理知识?”
“什么生理知识?”
张海杏眨巴了几下眼睛有些茫然。
“所以你还没来过例假?”
沐颜试探着问道。
然后就见张海杏白嫩的小脸“轰”的一下子红了,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很快整个脖子连同耳朵都红彤彤的一片。
“姑姑——”
她嗔怪了一声,整个人羞涩扭捏地就差找个洞钻进去,“你在说什么啊?”
“傻姑娘,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沐颜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来,跟姑姑进屋,姑姑今天给你上堂课。”
“啊?”
张海杏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半是抗拒半是妥协地被沐颜拉进了屋里。
这一下午,沐颜给虚岁才满十五的张海杏详细普及了青春期的心理和生理知识,给她打开了一扇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的大门。
出来后的小姑娘既羞涩又兴奋,看向沐颜的眼睛里也满是依恋和孺慕之情。
“姑姑,我好喜欢你来到张家啊。”
“我也好开心能认识你啊,海杏小朋友。”
沐颜揉了揉她的发顶,满脸笑意。
看着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沐颜才转身往回走,回到屋里看着篮子里的粽子有些出神:半年了,还没有父母的消息,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