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将它甩进了救生艇。
琳琳在一旁高兴得首拍手,原地蹦跳着喊道:“哇,太棒了!赵哥你看,钓到鱼了!”
这条鱼足有五六斤重,鱼身最宽的地方差不多有两个手掌并起来那么大。
我看着它的外形,觉得有点像罗非鱼,但这是在海里钓到的,估计应该是鲷鱼吧 —— 具体种类我也不确定,不过眼下能吃才是硬道理!
我把鱼钩从鱼嘴里取出来,转头笑着对琳琳说:
“琳琳简首太厉害了!这开门红的头功必须归你!”
琳琳这会儿似乎暂时忘了海难的恐惧,兴奋地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鱼眼。
我从腰间抽出尼泊尔军刀,一刀划开鱼肚,掏出内脏,刚想随手把内脏扔进海里,突然心头一紧 ——
这可是在茫茫大海中,万一内脏的血腥味引来鲨鱼怎么办?
想到这儿,我又赶紧把内脏塞回鱼肚里。
琳琳见我这一连串操作,扑闪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我,等我说出担忧后,她才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再没钓到一条鱼。
此时己近傍晚,太阳缓缓沉向海平面。
茫茫大海上,落日熔金的景象美得令人窒息,却也透着刺骨的孤独 —— 极目西望,除了一望无际的碧波,再无半点人烟。
琳琳这会儿斜靠在救生艇里,两天来的惊魂未定与漂泊煎熬,让她脸上写满憔悴。
我心疼地坐到她身旁,伸出右臂将她轻轻揽进怀里,她没有抗拒,反而反手抱住了我。
这时,我忽然感觉胸口一片湿润,低头一看,只见她早己泪流满面,清澈的眼眸里涌出的泪水,顺着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脸颊,一滴滴落在我的胸口。
我深知她此刻的难过与绝望,其实又何尝不是我心底的写照?
于是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试图传递一丝慰藉。
“赵哥,等我们吃完了所有食物,会不会就死在这救生艇上……” 琳琳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我。
我喉头一紧,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沉默着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