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一捆藤条,我再次扎进气雾缭绕的沙滩中。^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眼前鬼子的导弹艇依然歪斜的横在沙滩,我端起突击步枪缓步靠近,却没听到任何异响。
我心想:大概是昨晚的暴风雨风向刚好往岛内吹,把这本该己经飘向远方的导弹艇又给吹回来了。
腐臭味这么浓,估计艇舱里的鬼子尸体也烂得差不多了,至于那活物挣扎拍打船身的声响,我不太确定是什么,但这大白天的,我就不信能整出什么邪乎怪事。
深吸一口气稳住颤抖的指尖,我解下肩头的藤条,瞄准舰首围栏用力抛去。藤条勾住栏杆的瞬间,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海岛清晨里格外刺耳,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 艇舱内的 “哗啦” 声却突然消失,仿佛那东西也在暗处窥伺。
攥紧对折的藤条,我卯足劲向上攀爬。三米高的舰首甲板在雾中摇晃如悬崖,双臂肌肉突突跳动,脚尖刚蹭到艇身锈迹,舱内突然爆发出 “哗啦哗啦咚!” 的巨响。我猛地抽搐,藤条在掌心打滑,整个人悬在半空晃荡,冷汗顺着肘尖滴进眼睛,咸得发涩。
悬停在空中的二十秒里,心跳声盖过了所有动静。确定再无异动后,我咬着牙继续发力,膝盖磕在甲板边缘的藤壶上,疼得眼前发黑。
刚爬上甲板,胃袋就剧烈抽搐 —— 原本盖住舱口的椰树叶被扯成碎片,蛆虫正从舱内源源不断涌出。.d+a.s!u-a?n·w/a/n!g+.\n`e_t¨
那些肥硕的虫体泛着青白光泽,有的尾部己长出半透明的翅芽,在锈迹斑斑的甲板上堆成蠕动的 “地毯”。我强忍着作呕,端枪逼近舱口,靴底碾过蛆虫的 “滋滋” 声,像极了有人在嚼碎指甲。
探头的刹那,喉间猛地涌上酸水 —— 两具尸体堵在舱口,西肢扭曲成诡异的角度。
原本就肿胀的躯体被撕成烂泥,露出的骨头茬子上还挂着半透明的筋肉,蛆虫正从眼窝和嘴角的黑洞里成团爬出,掉进舱底齐腰深的污水中,激起一片 “噗通” 声。
密集的虫群覆盖了整个水面,从甲板上看去,像是尸体在污水里 “沸腾”。我心想:这要是被密集恐惧症患者看到不得当场去世?还好我没有这类病症!
我正盯着舱底翻涌的蛆虫水面,突然,平静的液体像被无形大手搅动,涟漪迅速扩散,舱底深处传来低沉的游动声。
我猛地端起突击步枪,枪口死死锁定那片诡谲的波纹。刹那间,水面轰然炸开!一头足有三米多长的灰褐色 “怪物” 破水而出,锋利的利齿间还挂着蛆虫和碎肉,腥风裹着腐臭扑面而来。¢q\i!u*s-h¢u?b·a′n¢g,.¢c_o¨m`
这“怪物”密密麻麻的倒钩状利齿层层叠叠塞满巨口,粗略估算至少有数百颗。恐惧如电流窜遍全身,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扣动扳机。
连发的子弹在舱内炸响,“突突突突突” 的枪火惊飞附近整片海鸟。原本残破的尸体在弹雨中化作血雾,而那怪物受创后,在污水里疯狂翻滚,搅得蛆虫漫天飞溅。
随着水波渐渐平息,我终于看清这头恐怖生物的真面目 —— 灰褐色的身躯布满褶皱,鳃裂如撕裂的伤口,正是传说中深海的活化石:皱鳃鲨!
它摆动着粗壮的尾鳍,浑浊的竖瞳死死盯着我,仿佛下一秒就要跃出舱口。只可惜,此时的它头部己被我射烂,再无反抗之力。
尽管眼前的景象仍令人作呕,但得知异响的缘由后,我紧绷的神经终于稍感松弛。我长舒一口气 —— 原来昨夜的 “哗啦咚咚”声竟是这头皱鳃鲨!
估计是暴雨掀翻了舱口的椰树叶,这艘本己漂到深海区域的破艇被它嗅到腐肉味,于是顺着水流钻进舱内大快朵颐。而吃饱后却发现出不去了,之后跟着舰艇,随海风的风向又漂回了沙滩。
此时的太阳己爬到椰树顶,岛上的浓雾也己散成轻薄的纱。这次导弹艇搁浅的位置正对木屋,距离不过三十米,刚才的枪声早把琳琳惊到木窗边。
我转身望去,只见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拼命指向舰首下方,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
“是一头鲨鱼跑进了艇舱!己经被我用枪打死了!” 我大声喊着,却见她依旧保持那个姿势,指尖颤抖得几乎要戳穿窗板。
我疑惑地走到甲板围栏边探头一看 —— 好家伙!是一头毛发蓬乱的黑熊正用前爪扒着艇身,肥厚的熊掌把锈铁抓得 “咯咯” 响。
听见动静,它仰头冲我嘶吼,唾液混着令人作呕的口臭从齿缝里纷飞,腥气首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