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海岛上,我和琳琳的生存始终遵循着一条底线:
除了满足基本的温饱需求和自卫,绝不对任何动物主动施加伤害。¨搜.餿′暁^税′罔^ +更¨歆?罪¨快?
我始终相信,对大自然保持敬畏之心,才是在这片荒野中得以长久栖身的生存之道 —— 世间万物皆有平衡,一旦打破界限肆意妄为,终将招致难以预料的后果。
昨晚遭遇的森林狼亦是如此。
当那些泛着幽光的眼睛在暗处徘徊时,我选择用枪声吓退而非猎杀它们。
它们不过是被熏肉香气吸引的饥饿生灵,在尚未构成实质威胁时,没必要赶尽杀绝。
就像之前遇到的怪蛇和水潭中的巨物,我们从不主动涉足它们的领地,彼此保持着互不打扰的默契。
初上岛时,我为了寻找燧石和淡水而深入森林腹地,瞥见水潭中翻涌的巨大阴影,我第一反应并非举枪射击,而是屏息后退 ——
在这片不属于人类的土地上,我们才是闯入者。
我的所求不过是与琳琳安稳度日:
清晨在椰林里采摘鲜果,傍晚在篝火旁共享食物,等待命运馈赠的逃离契机。
若有幸能离开这里,带走的只会是对这片土地的感激,而非杀戮留下的罪孽。
在自然的法则里,生存从不是你死我活的零和博弈,而是对每一种生命形态的尊重与避让。-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
……
新房终于迎来封顶时刻。
我踩在用藤条与椰木捆扎的木梯上,将削得平整光滑的椰树叶主干逐根拼接在屋顶。
琳琳在下方仰着头,精准地将主干递到我手中。
这默契的配合,让约 12 平米的木屋从蓝图走向现实。
从凿孔打磨到框架拼接,再到今日封顶,我们只用了五天时间,这比我的预期要快得多。
而搭建木屋所需的椰树木也仅消耗了十几棵。
此刻正值午后,阳光穿过未完全覆盖的屋顶缝隙,在沙土地面投下斑驳光影。
要是加把劲干到傍晚,今晚我和琳琳就能搬进这间用汗水浇筑的新家了 —— 想到这里,手中的椰叶主干突然变得轻快起来,连带着海风里都飘着期待的味道。
“赵哥,下来喝口水吧!”
琳琳仰头朝屋顶上的我喊道,椰壳碗在她手中轻轻晃动,盛着的淡水映出晃动的树影。
我头也不抬地捆扎着藤条,指尖被粗糙的纤维磨得发疼:
“我还不渴,就剩这点面积了,今晚住进新房就不用蜷在巨石庇护所里忍受深夜的海风了。^纨~夲*榊+戦, *追+醉/芯-章¨截\”
她无奈地放下碗,弯腰捡起几缕椰叶藤条,指尖熟练地绕成绳结,继续往我手里递:
“你呀,总是这么急脾气。”
我拼了命似的赶着屋顶的活儿,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最后一根椰叶主干卡进卯眼,屋顶的骨架终于拼接完成。
接下来只需编几张椰叶草席盖上绑紧,这屋顶就算彻底成了!
我站在屋顶边缘活动发酸的腰,忽然瞥见琳琳仰头时发梢跳动的阳光,心头一热,我竟从屋顶纵身跃下。
“噗” 的闷响混着琳琳的惊呼,她手里编织的椰叶草席 “啪” 地掉在沙地上:
“赵哥你疯了?这么高跳下来摔断腿怎么办!”
冰凉的掌心贴上我的膝盖,她气呼呼地拍打我裤腿上的草屑,指腹却在确认我有没有受伤。
我揉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笑出褶子:
“我就想试试嘛,站在上面往下看也不是很高。”
她狠狠白我一眼,捡起草席时故意抖落几片草叶在我头上:
“不高不高!这要是摔瘸了,我看你怎么办?”
海风掀起她的裙角,夕阳把我们的影子叠在椰木墙上,像两株在沙地里扎根的椰树,摇摇晃晃却又稳稳当当。
我绕着新建的木屋仔细打量,最终停在正门前。
木屋面朝沙滩与大海,推开门便能看见潮水漫过细腻的沙粒;
屋后紧挨着椰树林,再往深处便是植被疯长的岛内森林;
左右两侧皆被椰树环绕,我们的家恰好坐落在椰林偏右的位置,像被绿色手掌托着的贝壳。
往右 200 米,一道斜土坡蜿蜒着通向海边的巨石 —— 那是我们曾经的临时庇护所;
往左三西百米,椰林的尽头是片茂密的杂草丛,灌木与藤蔓交织成绿色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