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个人来的时候,我心里慌得不行,满脑子就想着寻找燧石和淡水,在这样恐慌的心态下根本没心思仔细观察周围。?鑫_顽~夲-榊?颤¨ ^更¨辛?嶵.全^
现在我们八个人一起,手里都有杀伤力不俗的枪械,我也没那么害怕了。
我们继续向森林深处走了约半小时,眼前根本没有路。高大的树木枝叶交错,把阳光遮得严严实实,脚下两三米外就看不清。
腐叶堆得很厚,一脚踩下去能没到脚踝,发出 “咯吱咯吱” 的响声,还会突然冒出一股潮湿的霉味。
藤蔓和气根像无数只手臂,横七竖八地拦在路上,有的比手腕还粗,用军刀砍下去,切口还会渗出黏糊糊的汁液。
我和汉斯一边用军刀开路,一边观察着西周的动静,只见树干上爬满了蚂蟥。这些灰黑色的家伙,身子缩成一团,发现有人靠近,立刻伸长身体弹射过来。
还好我们穿得严实,只露着脸,但它们仍会趴在衣物上,吸盘一吸一合地试探。
树上时不时传来响动,抬头一看,山魈蹲在枝杈间,灰毛上油光发亮。它们转头时,蓝白红相间的脸特别扎眼,咧嘴露出尖牙,就像一张京剧脸谱嵌在了猴脸上,十分瘆人!
突然,眼前垂下的藤蔓一道绿光闪过。
一条三角形头、脖子细长的绿蛇,“嗖” 地窜向汉斯的头盔,蛇头重重撞在上面,发出 “哐当” 一声。·零\点^墈+书? ~追!蕞^薪¢蟑?结¨
我吓得往后退了半步,身后约翰骂了句:“Oh, shit!这他妈又是什么鬼东西?!”。
汉斯反应极快,抽出军刀,手起刀落,蛇头飞出去两米多远,落在枯叶间张嘴露出锋利的毒牙,两个赤红的眼睛瞪得让人心里发怵!
缠在藤蔓上的蛇身还在抽搐,随后掉在地上扭成麻花,断口处涌出的血是深紫色的,滴在腐叶上,把周围都染成了深色。
汉斯踢开蛇身:“一条竹叶青,小问题,继续前进。” 我们握紧枪,继续往森林深处走去。
不知跋涉了多久,几块小汽车大小的巨石横叠在眼前。岩石表面爬满藤蔓,贴近泥土的缝隙里不时探出橘红色的触须,像极了节肢动物的肢体在试探外界 —— 我盯着那些抖动的尖端,不禁想起刚进森林时遇见的巨型蜈蚣,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两下。
“再往前二三十米就是水潭。” 我压低声音,枪口下意识扫过巨石底部的阴影。
汉斯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八道目光同时聚焦在那些可疑的缝隙上,约翰将 AW50 狙击枪架在肩头,保险扣发出 “咔嗒” 轻响。′2*c′y/x~s\w/.?o`r*g_
跨过巨石继续前行,一汪幽深水潭猝然撞入视野。
潭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碧绿色,平静的水面如同一面蒙着薄尘的古镜,唯有边缘的蕨类植物偶尔抖落露珠,在潭面画出蛛网般的细微涟漪。
水质清澈得惊人,却在丈许深处陡然坠入墨绿深渊,越往中央颜色越深,仿佛一扇通往地狱的水门。
潭边耸立着一棵参天古树,树干粗得令人咋舌,粗略估计至少需要十人张开手臂才能环抱,半数根系浸泡在水中,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望去,那些扭曲的根须宛如巨蟒交缠,根须间还缠绕着枯黄的水草,宛如溺水者腐烂的长发。
“这就是你说的水潭?” 汉斯的战术手电光束扫过水面,在树根间跳跃的光斑突然被某种物体反射,刺得人眯起眼睛。
约翰卸下背包,弹药带在腰间发出金属轻响,语气里带着不耐:“赵,你说的‘水中巨物’在哪?该不会是条大点的鲶鱼吧?”
我死死盯着潭底纠缠的树根,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半天才挤出一句:“上次我来的时候,它就缠在那些树根中间,只露出一米多长的一节身子,红黑色,有鳞……”
话音未落,弗兰克突然指向茂密的植被:“听!有动静!”
一股阴寒的气息顺着后颈爬遍全身,西周的蕨类和藤蔓发出细碎的 “沙沙” 声,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拨弄叶片。
树上的山魈突然发出尖锐的啼叫,荡着树枝朝远处逃窜,树冠上方的鸟群同时惊飞,翅膀拍打声如同骤雨,纷纷向西周散去。
亨利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颤抖:“动物们都在逃跑。”
汉斯皱眉观察西周,沉默片刻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自制的细铁针,随手摘下一片宽大的树叶:“测测这里的磁场。”
他刚朝水潭边迈出两步,我们脚下的泥土突然微微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