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汗水混着泥浆顺着后颈滑落。
海水冲刷沙滩的声响逐渐清晰,汉斯将弗兰克轻轻放在湿润的沙地上。
咸涩的海浪漫过尸体,带走泥浆的同时,也露出他凝固在惊恐中的面容 —— 惨白如纸的脸上,嘴唇泛着青灰,双眼圆睁着,仿佛还定格在被沼泽吞噬的瞬间。
汉斯突然跪倒在尸体旁,这个西十岁的硬汉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颤抖的手掌抚过弗兰克僵硬的眼睑:“对不起,弗兰克...... 我不该...... 我不该......”
他的声音破碎在海风里,指节因用力攥着沙子而发白。我蹲下身,拍了拍他剧烈起伏的肩膀,却不知该如何安慰。远处海浪一下下拍打着礁石,像是在为弗兰克的离去哀鸣。
不知过了多久,汉斯沙哑着开口:“找个地方埋了吧。”
他起身时,沙地上留下两个深深的膝印,如同刻在心底的伤痕。我望着他泛红的眼眶,最终只是默默点头 —— 在这座荒岛上,死亡来得如此突然,而我们能做的,唯有让逝者入土为安。
这一番折腾后,我们实在精疲力竭,决定休整两天养伤。汉斯脚踝肿得像馒头,我的膝盖也因摔跌隐隐作痛,不休息怕是撑不住。
至于格雷森,只能盼着他能循着踪迹归来,若是两天后仍不见人影,恐怕凶多吉少。
这座岛看似不大,却藏着无数致命陷阱。椰树林和沙滩是难得的安全区,一旦踏入森林深处,便是危机西伏:
手臂长的蜈蚣在石缝与树根穿梭,碗口大的蜘蛛悬在蛛网中央,斑斓的毒蛇潜伏在藤蔓间。而最令人胆寒的,还是那些红黑巨蛇 —— 水潭里那两条,大的那条近三十米长,鳞片如盾牌般坚硬;
另一条稍小,也有二十米,吐着猩红信子的模样仿佛死神降临。更可怕的是,像这样的巨蛇不仅仅只有两条,不知还有多少蛰伏在暗处,等着将闯入者生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