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不，这不可能，琳琳……”

医生欲言又止，我却顾不上听他说什么，急切打断道：“那带我去见我的同伴汉斯！”

医生摇了摇头：“他还处于深度昏迷中，现在不宜打扰，等他醒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脑子乱成一团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在做梦？或者只是濒死之际的幻觉？

我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可这痛感反而让我更加崩溃。我死死抓着棉被，放声痛哭，嘴里不停重复着：“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

病房里的挂钟时针刚划过晚上 9 点，房门 “咔哒” 一声被推开。医生领着两名卫兵走进来，语气带着些许缓和：“赵先生，你的同伴汉斯醒了。”

我几乎是弹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稳：“太谢谢你们了！快带我去见他！”

汉斯的病房就在隔壁。推开门时，他正靠在床头，鼻间插着氧气管，脸色苍白却透着笑意：“赵，真高兴我们还活着。”

我冲到床边，膝盖重重磕在床沿也顾不上疼，紧紧抱住他 —— 在黑暗深渊里并肩挣扎的绝境，此刻终于有了实感。

可笑容还没褪去，忧愁又猛地压上心头：“汉斯，医生说琳琳…… 说她早就没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沉默着点了点头，声音低哑：“抱歉，赵…… 医生说的是真的。”

“嗡” 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我眼前一黑，首挺挺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