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死死压住拉库里的后背,这个印度男人的脸被按进沙地,发出痛苦的闷哼。
"怎么回事?"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汉斯脚下又使了几分力,冷笑一声:"你问问这个混蛋!"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屋内的林慕晴和艾米莉紧紧蜷在床头,两人用被子裹住身体,脸色煞白。
我蹲下身,用力扳开汉斯的脚踝,转头盯着拉库里:"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拉库里咳嗽着挣扎起身,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误会!我醒来发现沙滩没人,就想来找你们,推门进去...... 就看到艾米莉在帮林慕晴整理衣服,她们...... 衣衫不整......"
话没说完,我己经明白了一切。我伸手拉起拉库里,转头向汉斯解释:"确实是误会。林慕晴肋骨受伤,我让她解开衣扣避免压迫伤口。" 说着踢了踢脚边装满草药的椰叶鱼篓,"我和琳琳刚去采药了,一会儿就给她敷上。"
汉斯无奈地摇摇头,拍了拍裤腿上的沙子,一言不发地朝着自己的庇护所走去。海风掠过椰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冲淡了空气中紧绷的火药味。
我走进屋内,只见林慕晴和艾米莉还缩在床头,被子边缘露出林慕晴侧腰处未消的淤青。"没事了,是场误会......" 话音未落,艾米莉突然攥紧被角抬头,浅蓝色的眼睛里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水光:"可他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屋外 —— 拉库里正搓着衣角站在沙滩上,晨光照着他光秃秃的头顶,表情显得有些茫然。我转身关上半敞的木门,木屑扎手的触感让我皱起眉:"确实该提防着点。"
屋外的琳琳己经将蒲公英和艾草倒在干净的石板上,正乖巧地把草药塞进晒干的椰壳里,用一根粗木棒缓缓捣碎。绿色的汁液从草叶间渗出,混着艾草独特的清香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我转头看向林慕晴,她靠在床头,脸色比清晨时更显苍白:"你躺着别动,等会儿琳琳帮你敷药。" 她轻轻应了一声,受伤的左胸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我又看向艾米莉,她额角的绷带边缘渗着淡淡的血迹:"你额头的伤也得敷药。要是想活动活动,一会儿让琳琳带你去那块巨石顶上看看,岛上的日出很美。"
艾米莉回以一个浅淡的微笑,掀开被子下了床。深蓝色的空姐制服下摆扫过床沿,露出丰满的大腿根部。她走到琳琳身边时,金发垂落的弧度刚好遮住额角的伤口,海风从敞开的木门灌进来,把捣碎草药的沙沙声,和远处汉斯捣鼓枪械的声响,一起卷进了这间飘着药香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