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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天亮了咱们上去看看,或许能找到些有用的物资。”
汉斯点点头,我看到他迷离的双眼,估计也是疲惫得不行 —— 毕竟我俩先是大战巨蛇,后又勇斗歹徒,此刻早己累得虚脱。
他牵着艾米莉走进木屋时,军靴在沙地上拖出沉重的声响。
我招呼琳琳和林慕晴进了屋,拉库里则单手捂着受伤的左肩,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的窝棚,绷带渗出的血染红了他的手,
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我忽然泛起一丝怜悯。
木屋里,三盏椰壳油灯亮堂堂的,把椰木墙壁照出暖黄的纹路。
琳琳和林慕晴并排坐在床沿,我盘腿坐在地板上。
林慕晴忽然撩了撩额发开口问:
“赵,在森林里那么久,遇到了什么?”
琳琳立刻把膝盖转向我,眼睛睁得像受惊的小兽。
我把身子挪到墙边,后背贴着有些粗糙的木墙,从跌入水潭开始讲起,讲到与汉斯大战巨蛇时,琳琳 “啊” 地一声攥紧了林慕晴的袖口,被角在她指节间拧成麻花。
“后来我破解了基地的结构,利用导水槽逃出生天……” 我边说边不由自主地有些发颤,
琳琳突然往床里缩了缩,小声吵着:
“太吓人了,赵哥快坐到我旁边来!”
我装作镇定苦笑摇头:
“怕什么,都过去了。”
她却不依不饶地嘟着嘴:
“我不管,快点坐过来嘛,要不今晚就睡床上吧,你太累了。”
林慕晴有些尴尬地看向我,指尖无意识地蹭着床沿:
“赵,你们睡床上吧,我打地铺就可以了。”
她刚要起身,琳琳却拽住她的手腕:
“慕晴姐姐,你也睡床上吧,这床够睡三个人。”
我走到床边惊讶地看向琳琳,她睫毛上还沾着没擦净的泪痕,眼神却亮得惊人 ——
这丫头平时捧着椰子能啃半小时,关键时刻倒像个明白事理的小妇人。
林慕晴顿了顿,忽然戳了戳我肩膀:
“挪过去一点。”
她的指尖带着篝火烤出的暖意,我慌忙往床头蹭了蹭,看着她利落地掀开被褥 ——
这 30 岁的女人比我想象中更爽快,倒让我这个糙汉有些不自在。
“那…… 慕晴你睡里面,琳琳睡中间,我睡外面。”
我摸着后脑勺傻笑,她俩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正要躺下时,大腿口袋里硌出个硬块,伸手一摸才想起是那本黑皮书。
“这一趟啥也没捞着,倒是带回来了一本这个。”
我把书举到油灯下,皮革封面烫着褪色的“卐”字纳粹徽章。
琳琳凑过来看了两眼:
“全是鬼画符。”
林慕晴却突然凑近,发梢扫过我手背:
“这是《SCP 实验药剂使用手册》。”
我和琳琳同时瞪大眼睛。
“你还会德语?”
我差点把书抖到地上。
她理了理碎发轻笑:
“之前不是说了吗?我是做外企运营的,我们公司总部就在德国。”
我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真厉害,英文德文都精通。”
林慕晴被夸得脸颊微红,索性打开了话匣子:
“除了英语德语,我还会法语,印度语。”
琳琳立刻趴在她膝盖上星星眼:
“慕晴姐姐你太牛了!”
我干脆拍起手来:“颜值与智慧并存!不像我,就一初中文凭,英文单词还得掰着手指头记。”
“不会呀,我看你英文说得很好呢。”
林慕晴往床头靠了靠,椰壳灯把她的侧脸照出柔和的阴影。
琳琳突然戳我胳膊:
“赵哥现在的英文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我们刚遇到汉斯的时候他说英文很别扭,还老是让我做翻译。”
我挠着头嘿嘿笑:
“这还不是多亏了你,天天拿根树枝在沙滩上教我。”
她立刻扬起下巴,鼻尖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那当然!”
说着就侧过脸,粉嫩的脸颊在油灯下像熟透的水蜜桃。
我秒懂她的意思,撅起嘴在她脸上 “吧唧” 亲了一口,惹得林慕晴低头笑出了声。
本想让林慕晴现在就翻译几页,可眼皮沉得像绑了铅块,手指划过冰凉的书页时都在打颤。
“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