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巨大的鳞片摩擦钢板,混着铁链拖拽的 “叮叮当当” 声,时而逼近时而拉远。¢E.Z.小′税!枉? -免,肺/阅¨独~
我们几人拼尽全力狂奔,早己分不清方向,更顾不上目的地,只剩下机械的奔跑本能。
不知跑了多久,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终究是人,累得几乎要瘫倒。
我们躲进一间空房,说不清这里原本是做什么的,墙角弥漫着刺鼻的霉味。
几人合力拽上厚重的钢门,我背靠着墙壁大口喘气。
汉斯刚把瑞安从背上放下,他就猛地呕吐起来,“哗啦” 声像台失控的抽水机,把在水潭里呛的水全吐了出来,地上瞬间积起一滩水渍。
众人虽惊魂未定,但见瑞安活过来,心里都松了些。
汉斯蹲下轻拍他后背:
“老伙计,你总算醒了,刚才差点把我折腾死。”
我和安德鲁还在喘着粗气,我卸下身上的两把步枪和氧气瓶,苦笑道:
“活过来是好,可眼下情况一点也不乐观。”
瑞安吐了好一阵才缓过劲,虚弱地问:
“发生什么了?”
安德鲁带着气说:
“你闻了那破药剂,整个人都疯了!我可不会告诉你,你还有个儿子等着做 DNA 鉴定。”
“安德鲁!” 汉斯厉声瞪了他一眼。
瑞安用袖口擦了擦嘴,歉意道:
“抱歉,失态了。我们现在在哪儿?”
汉斯叹了口气,望向紧闭的钢门:
“还在纳粹基地里。那条锦鳞巨蟒挣脱了锁链,我们一路跑进来躲着,具体位置说不清。”
瑞安点点头,在身上摸了摸:
“我的医疗袋不见了。”
我无奈耸耸肩:
“刚才本来要带你离开,汉斯背着你上潜,可你在水里拼命挣扎,什么都掉了,我还以为你连命都要没了。”
安德鲁刚凑过来想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刮擦地板的声响,铁链拖拽声也越来越近,还夹杂着 “嘶嘶” 的吐信声。?x/i?n.k?s·w+.?c?o·m\
汉斯立刻竖起食指按在唇边,示意大家噤声。
“哐当!” 一声巨响,巨蟒狠狠撞在钢门上,力道大得让门缝裂开一道五公分宽的口子。
众人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纷纷举起步枪瞄准门口。
又是 “哐当” 一声,巨蟒再次撞击钢门。
紧接着,一条手腕粗的纯白分叉信子从门缝里探进来,足有一米多长!
病态的白色看着格外瘆人,信子在门缝里伸缩抖动,粘液糊满了边缘,滴在地板上发出 “嗒嗒” 声。
我瞥向众人,瑞安胸腔剧烈起伏却没出声,汉斯紧握着步枪死死盯着钢门,安德鲁却抽出军刀,悄悄挪到门边。
在巨蟒信子再次探进来的瞬间,他手起刀落,狠狠劈下 —— 纯白的信子被削落在地,暗红的血液 “噗” 地喷溅而出。
几乎在同时,门外的巨蟒疯狂挣扎翻滚,粗壮的躯干不断拍击钢门。
汉斯高喊:“你疯了!”
话音未落,整面墙竟被巨蟒撞得轰然倒塌,我们西人连连后退,边退边朝巨蟒扫射,首到后背撞上后墙。
“快跑!”
我大喊一声,众人回过神,跟着我从倒塌的墙面冲出去,新一轮的亡命狂奔又开始了。
众人边跑边扭头看,身后的巨蟒没有追来,依旧在原地疯狂扭动,粗壮的躯干拧成了麻花。
可即便知道它没追,我们也不敢停,只顾着往前冲。
……
“它没追来,歇会儿吧,我撑不住了。” 瑞安大喊着停下脚步。
众人纷纷放慢速度,汉斯转头扶住他:“撑住,老伙计!”
安德鲁撑着膝盖喘气,我也累得首不起腰。
刚喘没几口,身后铁链拖拽声又近了,巨蟒追上来了!
“快跑!”
我大喊,众人再次爆发潜能狂奔。!嗖^餿¢暁*税*蛧¢ `埂_辛?罪`全.
这次巨蟒目标明确,速度快得惊人,铁链声越来越近。
空气中突然变得异常潮湿,伴随着巨大的流水声,脚下却没停。
突然,前方出现一个斜坡,西人踉跄着冲上去,坡顶前方二三十米处竟有光亮。
“是出口!” 安德鲁兴奋大喊。
汉斯点点头,众人虽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身后巨蟒紧追不舍,只能咬牙奔向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