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船头的栏杆,一起朝方向望去。
汉斯举着望远镜看了半晌,又抬头看了看天 —— 头顶晴空万里,连朵碎云都没有。
“这天气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他喃喃自语,眉头皱得更紧,“这云团……”
“我感觉,那后面说不定藏着岛。” 我忍不住插话,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安德鲁一把抢过望远镜,对着云团看了半天,猛地一拍大腿:
“少校,加速冲过去看看!管它是什么!”
汉斯没犹豫,转身就去调整风帆,又启动了辅助动力系统。
引擎 “嗡” 地一声运转起来,船尾炸开雪白的浪花,帆船像支离弦的箭,朝着那道诡异的云墙冲去。
风迎面吹来,带着股莫名的咸腥味,我扶着栏杆,手心竟微微出汗。
……
过了十分钟左右,我再次举起望远镜,镜头里的云墙依旧纹丝不动,
距离仿佛和刚才一模一样 —— 就好像这十分钟里,我们根本没往前移动半步。
“不对啊,” 我放下望远镜,朝汉斯大喊:
“这该不会是海市蜃楼吧?”
汉斯放慢引擎,走过来接过望远镜,对着云墙看了半晌,眉头微微蹙起:
“确实有这个可能,北太平洋偶尔会出现这种光学幻影。”
一旁的安德鲁却按捺不住了,搓着手上的鱼线:
“管它是不是幻影!反正咱们也没精确坐标,与其在这儿耗着,不如冲过去看看。”
汉斯放下望远镜,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
他转身走向舵位,回头时脸色沉了沉,
“所有人都换上防水战斗服,把枪背上,以防万一!”
说完,他再次把引擎加到最大,帆船破开浪头,继续朝着那道云墙飞速冲去。
甲板上,我和安德鲁、莱斯莉各自回舱换衣服,拉链拉动的声音混着引擎的轰鸣,空气里渐渐多了几分紧绷的气息。
……
又过了十几分钟,我举着望远镜紧盯前方 —— 云墙依旧离得很远,却明显有了不同:
先前那层朦胧的虚浮感消失了,边缘变得清晰锐利,像用水泥浇筑的巨墙,透着沉甸甸的质感。
更奇怪的是,一阵细微的嗡嗡声顺着海风飘来,像远处核电站的变压器在低鸣,指尖甚至能触到甲板传来的轻微震动。
“不是海市蜃楼!” 我猛地喊出声,心脏砰砰首跳,“继续加速!”
刚才看到的恐怕是云墙的幻影,而此刻这带着震动的实体,才是藏在幻象后的真身。
汉斯闻言,立刻喊来安德鲁接手舵盘,自己转身钻进船舱换战斗服。
拉链拉动的声响混着引擎的轰鸣,甲板上的空气骤然绷紧 —— 每个人都明白,真正的未知,就在那道云墙后面。
当帆船终于冲到云墙近前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得说不出话。
一堵横亘在海面的巨墙,足有数十米高,灰黑色的云絮像被无形的手攥在一起,密不透风,连阳光都穿不透。
它正以极慢的速度缓缓转动,边缘的云絮被甩出细碎的流苏,又很快被中心的漩涡吸回去,像永不停歇的磨盘。
嘈杂的嗡嗡声越来越响,震得耳膜发痒,船身都跟着微微发麻。
安德鲁举着步枪,喉咙动了动:
“这动静…… 里面该不会藏着哥斯拉吧?”
汉斯眯着眼观察着云墙的转动轨迹,眉头紧锁:
“检查氧气瓶,”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准备穿过云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