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泰清信服。
他满意地点头,起身拿过酒壶,硬是给谢衍之倒上一杯,“无需推辞!”
“只要你能对得起锦心,什么仕途,什么钱财,只要小老有的东西,尽管开口,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酒将将斟满。
闻言,谢衍之眉头紧蹙,推开了杯子。
晃动不已的酒杯撒了半数的酒水,浸湿丝制的桌布,慢慢扩大成一片。
“这是?”袁泰清不悦。
“请袁老收回刚才的话。”谢衍之起身,深深距上一躬,“凭您与爱妻的关系,叫声岳父,但……”
“谢衍之求娶宋锦心为妻,一不为钱,二不为仕途,功利二字与此举无关,今日还请您知晓,往后莫要再说侮辱晚辈的言语。”
真诚恳切之声在雅间回荡,传遍了每个角落,落入袁泰清耳朵里。
他的眼眸微咪,放松的手收紧成拳头。
谢衍之低着头久等不来回复,试探着起身,见其冷冷勾起嘴角,似此话触到了他的逆鳞。
“年少气盛,未经世事。”
扬手将酒杯碰倒,里面剩下的一半酒也撒了,酒杯倾倒缓缓滚向桌边。
“袁老,何出此言?”谢衍之眼疾手快接住酒杯,除了破损之兆。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转,杯子又立回原处。
袁泰清抚着胡须,目光早已暗淡,“你有才情懂权术,仪表堂堂,此生只钟爱吾徒一人?天不信,地不信,重要的是……鄙人不信。”
本以为今天能趁此机会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曾想竟是个满口大话,张口就来的小子。
他除开轻蔑,无其他神情,最是看不惯这等虚情假意的人!
“袁老,日久见人心。”谢衍之不动声色。
“好啊!”袁泰清赫然起身,整理衣袍,“倒要看看谢家大少,能否接得起老夫的考验以证其诺言,到了那时候,别跪地求饶才对。”
推开门已迈开腿。
而后追出来的谢衍之,匆匆发问,“此为何意!”
“无可奉告!”
脚步声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