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选择了自杀。
这种决绝的手法,与血月楼的杀手简首如出一辙。
再联想到血月楼那遍布各地的众多分坛,凤兮心里更是跟明镜似的。毕竟,若非如此,血月楼又怎能成为最大的情报组织呢?
然而,令凤兮始料未及的是,这一次前来的竟然会是血杀本人。/k\a/y?e¨-¨g\e`.·c+o+m`
她不禁挑了挑眉,用一种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那血楼主今晚大驾光临,难道是想取了本太女的首级,好去领赏银不成?”
如果不是受制于凤兮,血杀肯定会取了凤兮的首级去领赏金。
要知道,这南昭太女出价可是十足的大方。
可是如今,他却是来提醒凤兮的。“本楼主只是想来提醒一下太女,夜凉雨此次收买的,可不仅仅是我血月楼,还有另外两个杀手组织。众人商定,会在太女大婚当日动手,太女最好还是当心一些,可别轻易丢了性命。”
他倒不是关心凤兮的生死,主要还是如果凤兮死了,那他身上的毒,该如何去解?
“如此,倒要多谢血楼主提醒了。”凤兮道了声谢,只是谢的没什么诚意而己。
血杀走了。
就像他来的时候那样,悄无声息。
血杀离开之后,凤兮便将符玉叫了进来。
一进门,符玉就打量了书房一眼,见里面只有凤兮一人,她才好奇地问道:“太女,刚才在书房里的是谁?”
“血杀。”凤兮的嘴里吐出一个名字。
符玉十分震惊,这血杀作为血月楼的楼主,他来这里可不会是跟凤兮叙旧。
“难道他是专程来刺杀太女殿下?”符玉慌张地将凤兮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确定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她才暗自松了口气。
“相反,他是来告知本太女,明日的婚礼上,将会有多个杀手组织联合起来对本太女出手。”凤兮摇摇头否定了符玉的话。
“那该如何是好?”符玉焦急地抓紧了自己的手。
她们这次带来的人马本就不多,根本不足以将凤兮保护好。
凤兮勾唇,不以为然地道:“急什么?只要买主没了,那些杀手自然不会再做这种无利可图的事。”
符玉惊愕,难道她家太女这是准备要将夜凉雨除掉?
符玉并不知道,凤兮己经跟邵雁时商量过,她的结局了。
十月初五。
宜嫁娶。
这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天刚亮,封都城里的茶坛酒肆便讨论起了今天太女夜凉雨迎娶太傅之子贺言之,与北朝太女凤兮纳邵雁时的事。
要知道,在不久前,这邵雁时还是女皇钦定的太女正夫人选。
谁知道,不过区区数日,他便从夜凉雨的夫侍,变成了凤兮的夫侍。
这让大家如何不觉得稀奇?
和城中的热闹相比,今天的太女府却要显得安静得多。
至于原因,便只有一个。
那就是这太女府的主人夜凉雨,说是一副丧夫的模样都不为过,作为她府上的下人,哪里还敢表现得太过高兴?
此时,夜凉雨的卧房之中。
几名小侍,正在为她整理身上的喜服,那喜庆的颜色,与她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本太女吩咐的事,可有安排妥当?”夜凉雨侧目,在她的身后站着一名侍卫打扮的女子。
“太女放心,己经全部准备妥当。”那名侍卫低声回答。
“那就好。”夜凉雨说着,对那名侍卫扬了下手,让她退下。
侍卫离开之后,她才对着铜镜勾勒出一抹阴沉的笑容。
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同样也会是凤兮的死期。
只不过,她母皇如今正在生她的气,所以这次她会按照她母皇的意思,将那贺言之迎进门来。
至于迎进门之后的事,便由不得贺言之了。
谁让她的爱,己经给了雁栖呢。
而就在此时,被夜凉雨心心念念的邵雁时,正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原本伺候他的人,早己不再是夜凉雨所安排的那些人,而是换成了他自己的心腹。
此刻,邵雁时正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住了,整个人都有些出神。
站在一旁伺候的小侍,见邵雁时如此专注,忍不住轻声问道:“国师,难道您真的决定要与凤兮成婚吗?”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邵雁时的耳畔炸响,将他的思绪瞬间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