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自己身上竟泛起了浅淡的红痕,从胸骨一首蔓延至腰窝。
“蓁蓁!”
她声音微颤,带着几分惊慌无措。
感叹自己终于有用武之地的蓁蓁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一掀帘子,就见自家公主攥着衣领,青丝凌乱,双眸水雾氤氲,衬着雪肤上几处浅淡的红痕,莫名透出一股娇艳欲滴的脆弱感。
蓁蓁小脸微红,又连忙稳住心神,上前查看。
“殿下,您怎么了?”
就听公主带着哭腔说:
“我身上起疹子了……”
她可怜兮兮地点了点自己的锁骨,又点自己的胸口,手臂。
“不会是过敏吧?”蓁蓁焦急道:“公主您昨天都吃了什么?”
苏晚梨蹙眉回忆:“玫瑰糕,三鲜汤,蟹酿橙,扣肉,鱼羹,冻梨,还有叫不出名字的蔬菜……”
“这都是公主您经常吃的呀。”蓁蓁思考道:“不会是这床新贡的锦衾脏了吧?”
蓁蓁不过豆蔻年华,哪里晓得这不是什么红疹,只当是公主娇嫩的肌肤受了刺激,急得团团转,又是翻箱倒柜找药膏,又是吩咐下人烧热水,伺候公主全身沐浴。
这一折腾,就是整个上午。
午休时,门外传来谢晏休浊酒熏喉般的嗓音。
“公主,臣听闻您起了红疹,特为您调制了一盒香膏。”
“只消抹上后睡一觉,红疹便能消退。”
“呈进来我看看。”
她支起身子,像只没骨头似的猫儿懒在锦绣堆叠的衾枕间。
青丝如瀑,妖娆妩媚。
“你何时学的岐黄之术?”
“为公主,万般皆可学,不过闲时翻几本书,稍加运用罢了。”
他躬身将香盒呈上,目光灼灼如火。
看得苏晚梨心头一跳。
这小狼崽子的眼神,怎么活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这香膏不会是什么毒药吧,就这么急着把她毒死吗?
苏晚梨顿时觉得自己拿着个烫手山芋,把那香膏搁置在案几上,让他赶紧下去。
谢晏休双眸微微沉下来。
转身时,脸上温润的笑意寸寸凝结,指尖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