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素手又嫌弃地抓起衣领上的帕子,给他擦拭。
“你还有完没完了?”
“臣知罪,请公主责罚。”
“……”
山风掠过,带着初春的凉意,却吹不散他浑身的燥热。
*
就这样打是亲骂是爱地过了一年。
栖鸾宫内。
殷皇后语重心长,轻抚女儿发顶:“玉昭,且不论你是否对你表哥有意。”
“你贵为一国公主,年方十七,这婚姻大事是万万不能再拖了。”
“你表哥这一年来对你的心思,我也都看在眼里,将军又是你父皇眼前的红人。”
“你若实在不喜欢你表哥,那便走个过场,与他做表面夫妻;私底下要豢养多少个男宠,母后都依你,嗯?”
苏晚梨心知,皇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次和殷淮之的婚事是彻底躲不过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南珑国倒是意外地开明……
“儿臣知晓了,母后。”苏晚梨低头道:“一切全听母后安排。”
“委屈你了,娇娇儿。”
殷皇后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这主要都是你父皇的意思,你若不开心,母后再往你府上送几个可心的人儿给你解闷,你看如何?”
“不必了母后。这府里人一多,麻烦事儿也多了,儿臣就想讨个清静。”
上个月,殷皇后给她送了一个香香软软的小美男,面上涂脂抹粉的,身段妖娆得不行,一股妩媚劲儿比她这个女人还要浓。
苏晚梨虽嫌弃,却抵不住他的一口好嗓子,唱起小曲儿那叫一个婉转动听,声声含情,便也留下来作个消遣了。
结果不出五日,小美男便得了癔症,说是昭华宫闹鬼,一口嗓子都给吓劈了。
公主府里哪容得他胡说八道,苏晚梨便让人打了他十个板子,撕了奴籍随他去了。
殷皇后只当是她不好这口,又精挑细选了数个龙精虎猛的高大汉子给她送去。
一大早,苏晚梨就见那群肌肉男光着膀子站在门口摆pose,顿觉额角隐隐作痛。
正要让人屏退他们,其中一个汉子突然翻了个跟斗,表演起了杂耍。
苏晚梨一下来了兴致,便一个个细问下去,都有啥本事。
毕竟整天听话本子也是会腻的。
最后,留了三个会杂耍的,舞剑的,花式蹴鞠的,其他统统打发去干杂活。
谢晏休得知后,隔天便冷着脸领来一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