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竟然还留了一手,想在求饶的时候偷袭!
“哥,小心!”
小牛和小花凄厉的尖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和恐惧,响彻寂静的山林。¢精`武_小¢说¢枉¨ +嶵^欣?蟑!节¢庚_芯?快,
然而,王小虎的反应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得多!
就在络腮胡暴起的那一刹那,王小虎的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冰冷到极点的弧度。
他压根就没信过这老油条会这么容易服软!
一个能在这种乱世里拉起一帮人当土匪的头子,怎么可能对着三个小孩就真心实意地跪地求饶?那不是傻就是天真!
从他跪下的那一刻起,王小虎全身的肌肉都像拉满的弓弦一样紧绷着,看似放松,实则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匪首身上,早就防着这一手了!
只见王小虎不退反进,身体如同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微微一侧,脚下以一种诡异的步法猛地扭动,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那冰冷的刀尖几乎是擦着他腰间的破旧兽皮衣划过,带起的凌厉劲风甚至让他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悬!就差那么一点点!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矛顺势一抖,根本不给对方第二次机会!矛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刁钻的弧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对方旧力己尽、新力未生之际,精准无比地点在了络腮胡握着匕首的右手手腕上!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响起,络腮胡只觉得手腕上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仿佛整只手腕的骨头都被这一矛给点碎了。他再也握不住匕首,“当啷”一声,匕首无力地掉落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剧痛让他本能地想要弯腰捂住手腕,可王小虎的攻击如行云流水,一环扣一环,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手里的长矛己经横扫而出,带着千钧之力,裹挟着风声,狠狠地抽在了络腮胡的胸口!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络腮胡整个人如同一个被随意丢弃的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粗糙的山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又软绵绵地滚落在地。
他“噗”地喷出一大口混着暗红色内脏碎块的鲜血,两只眼珠子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缓步走来的王小虎,眼神里充满了惊骇、不甘,以及浓浓的难以置信。
他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栽在这么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屁孩手里。
随即,他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呼……”
解决完最后一个敌人,王小虎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那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和劫后余生的后怕感,如同潮水般同时涌上心头。
他拄着长矛,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刚才那一下,真的悬。只要他有半分松懈,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自己了。
“哥,你没事吧?你没受伤吧?”
小牛和小花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小牛手里还死死攥着他的小木弓,小花的小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满是紧张和害怕,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就想在王小虎身上到处摸索,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一根毛都没少。”王小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伸手擦掉小花脸上的泪痕,又挨个摸了摸他们俩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僵的小脑袋,声音也放柔了许多,“别怕,都结束了,坏人都被我们打跑了。”
他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看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今天又用淋漓的鲜血给他上了一课,这一课,他会记一辈子。-优*品~暁?说^徃′ ·埂,辛^最!快¨
他让小牛和小花先待在相对干净的山洞口,自己则走到那些山贼的尸体旁,开始检查。
“死人财,不发白不发,好歹忙活了一场,总不能白干吧。”王小虎心里嘀咕着,面无表情地在尸体上摸索起来。
他先摸了几个小喽啰,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怎么啥都没有!”王小虎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些家伙身上除了几把破刀烂棍,翻了半天也只搜出一些零碎的铜板,叮叮当当加起来,估计还不够在城里买几个窝窝头的。
“当土匪都当得这么失败,活该你们死在这儿。”王小虎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络腮胡匪首的尸体上。
“这可是头儿,总该有点油水吧?不然怎么当老大的。”
他耐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