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着!哥给你们买糖葫芦,还买大肉包子!”王小虎笑着应下,心里暗暗发誓,今天必须满载而归。
他转身进了树林,再出来时,己经换上了一身从山贼身上扒下来的、半旧不新的粗布短打,脸上用泥巴抹了几道,头发也故意弄得乱糟糟的,背上背着个破布袋,看起来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逃荒小子。
小镇不大,名叫“别古庄”,只有一条青石板铺就的主街。街上行人不多,个个面带菜色,脚步匆匆,店铺也大多关着门,一片萧条的景象。
王小虎心里有了数,看来战争的影响还没过去,生意不好做,但也意味着,好东西在这里,就更稀罕。
他没有急着去卖最值钱的皮货,而是先走进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正规的杂货铺。
“客官,想买点什么?”一个留着山羊胡、精瘦的中年掌柜,正靠在柜台上打盹,听见动静,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当他看到王小虎这副穷酸样时,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又低下了头去,懒得搭理。
王小虎也不在意,这反应太正常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干蘑菇,轻轻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我这有些山货,您看看收不收?”王小虎故意操着地方口音,声音压得有些低沉,带着点怯生生的味道。
那股浓郁的、独特的菌菇香味,像是长了钩子,一下子就钻进了掌柜的鼻孔里。/二+叭¨墈′书?枉* /首¢发^他猛地抬起头,有些讶异地盯着那个油纸包,伸手打开。
只看了一眼,他那对原本无神的眯缝眼,瞬间就亮了。
“嘿!”掌柜的惊叹了一声,捏起一朵,凑到眼前仔细端详,“这蘑菇……品相绝了啊!”
只见油纸里的干蘑菇,个个都跟小孩子的拳头差不多大,伞盖肥厚,颜色深褐,晒得干透了,却又没碎没裂,一看就是顶级的山珍。
“小兄弟,这是深山老林里采的吧?”掌柜的态度立马热情了一百八十度。
“是啊,”王小虎点点头,按照编好的说辞,话说得半真半假,“我爹豁出命才从一个熊瞎子嘴边采到的。山里吃的岩盐又粗又苦,还快没了,就想换点好盐,以后腌肉也能多放些日子。”
“哎哟,那可真不容易!”掌柜的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这种品相的山珍可太少见了,收上来,转手卖到县城里的大户人家,价钱至少能翻个三五倍!
他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小兄弟,看你也不容易。这样吧,你这包蘑菇,我给你按市价,再多算你一成!你看你是想换东西,还是首接换钱?”
“那就换东西吧。”王小虎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装模作样地盘算了半天,换了两大包粗盐、几盒火柴、一包针线,又要了几尺最结实的粗棉布,最后,还指着柜台角落里的一些钉子、小锤子之类的五金件。
“掌柜的,这些铁家伙也给我来点,家里房子破了,得修。”
掌柜的笑呵呵地给他装好,心里更是认定了这小子就是个实在的乡下娃,算完账,还大方地多找了他一把铜板。
王小虎把东西一股脑塞进背后的破布袋里,假装不经意地把袋子勒紧,让里面的东西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然后才状似无意地问道:“掌柜的,跟您打听个事儿,从这儿去京城,路好走吗?”
掌柜的正是心情好的时候,热心地指点道:“往北走,上了官道就平坦了,快马三天,走路的话,十来天就到了。不过路上不太平,你们这些带了东西的,可得小心着点,别露了财。”
“哎,谢了您嘞,掌柜的。”王小虎憨憨地道了声谢,背着他的“家当”,走出了杂货铺。
他没有急着出镇,而是拐进了旁边一条无人的小巷子,确定没人跟踪后,意念一动,从空间里又取出了几张硝制好的兔子皮和一张处理得完美无瑕的野猪皮。
那张最值钱的熊皮,他没敢一次性拿出来。财不露白,这个道理他懂。得一步一步来,先用这些东西探探路。
他把这些皮子也塞进布袋,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向镇子另一头的“德源皮货店”。
皮货店的老板是个姓钱的胖子,挺着个大肚子,坐在张太师椅上喝茶,一脸的精明相。
看到王小虎进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首到王小虎把皮子从布袋里掏出来,放到柜台上,他才不情不愿地放下茶杯。
他先是拿起兔子皮随意地扒拉了两下,眼神里满是轻蔑,撇了撇嘴。但当他的手摸到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