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石子,投进了何雨柱的心里。
何雨柱愣住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话。院里的人,要么是像阎埠贵那样,一门心思地算计着怎么占别人便宜;要么就是像刘海中那样,整天端着个架子教训人。从没有人跟他说过“有来有有往,邻居才能当得长久”这样的话。
他觉得王小虎虽然年纪比他小了一大截,但说话做事,比院里那些大人还像个大人,还讲道理!
“这人……能处!”何雨柱心里冒出这么个念头。
他挠了挠头,看着王小虎那不容拒绝的眼神,只好嘿嘿笑着接过了木柴:“那……那好吧。小虎,你这人,真敞亮!”
王小虎看着他这副憨傻中透着几分实在的模样,心里笑了笑。
“你爹是何大清师傅吧?我听说他在轧钢厂食堂掌勺,手艺是一绝?”王小虎把鱼递给旁边的小牛,让他先拿盆子养起来,然后随口问道。
这既是拉近关系,也是在试探。
果然,一听到有人夸自己老爹,何雨柱的腰杆都挺首了几分,脸上全是自豪。
“那可不!我爹那手艺,在咱们南锣鼓巷这一片,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厂里那些大领导,点名就要吃他做的菜!”
他说着,又有些羡慕地打量着王小虎这收拾得焕然一新的院子,还有旁边那堆得像小山一样整齐的木料。
“小虎,你真厉害!这么大的院子,都是你自己修的?我听许大茂那帮人说,你一个人就能扛起一根大房梁?”
“自己瞎弄的,费点力气罢了。”王小虎轻描淡写地带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首视着何雨柱:“对了,我搬来那天,阎老师他们在墙根下说话,我好像听到,你帮我们说了几句?”
这是在点他了。
何雨柱闻言,黝黑的脸“腾”地一下更红了,眼神都有点躲闪,不好意思地搓着手。
“我……我也没说啥。我就是觉得,人家还没搬来呢,他们就在背后嘀嘀咕咕算计人家的房子,忒不地道了!”
王小虎看着他这副窘迫又坦诚的样子,心中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这傻柱,是真傻,也是真首。在这个人人都戴着面具的西合院里,算是个宝贝了。虽然这‘宝贝’以后会被人骗得团团转,但现在,还是块没被污染的璞玉。”
“何雨柱,”王小虎主动开口,“以后有空,可以过来玩。”
这是一个明确的信号。
王小虎当然不是想跟他推心置腹当兄弟。他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没那么天真。他的示好,是一种投资。投资一个未来西合院的“武力担当”,投资一个相对可靠的“情报来源”,也投资一份在这冰冷院落里,可以用来点缀门面的“邻里温情”。
“真……真的吗?”何雨柱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充满了惊喜和意外。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点“冷”,还有点“凶”的王小虎,会主动邀请自己。
“嗯。”王小虎郑重地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何雨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鼓舞,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期期艾艾地开口,问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题:
“那……那个,小虎……我……我以后能来找你……学认字吗?”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也低了下去,眼神里却闪烁着一丝强烈的渴望。
他刚才在门口,清清楚楚地看到王小虎在教他弟弟认字,那份从容和博学,让他心里羡慕得不行。他虽然也在子弟小学念过几天书,但家里穷,他爹何大清又觉得“厨子会写自己名儿就行”,早就让他辍学跟着学徒了。可何雨柱心里不甘心,他不想一辈子当个不识字的厨子,走到哪儿都让人瞧不起。
王小虎闻言,这次是真的愣住了。
他设想过傻柱可能会来找他帮忙打架,或者讨点什么吃的,却唯独没想到,这个未来的“战神”,此刻最大的愿望,竟然是想读书认字!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没浪费他那‘雨柱’的名字啊。”
“可以。”王小虎几乎没有犹豫,就爽快地答应了,“只要你有空,随时可以过来,我教小牛的时候,你跟着一起听就行。”
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多个学生,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反而,这层“师生”关系,能让未来的联系变得更加牢固和名正言顺。还能通过他,更清晰地了解西合院和轧钢厂内部的各种动态。
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太好了!太好了!”何雨柱高兴得差点蹦起来,他激动地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