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铁疙瘩掉茅坑了!!”
许大茂的尖叫声像一把破锣,猛地撕开了九十五号院午后的宁静。′比`奇′中¢文?徃_ ·已.发*布·嶵′新¨漳^节_那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穿透力极强,连斜对门五十号院里正在给弟妹削木剑的王小虎都听得一清二楚。
最先从屋里蹿出来的,是耳朵最尖、最爱看热闹的阎埠贵。他趿拉着鞋,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的,脸上挂着一副关切又焦急的表情。
“怎么了怎么了?大茂,出什么事了?”他嘴上问得急,可心里头却乐开了花。‘出事了?好事儿啊!这院里就数你们老许家最能折腾,能出什么好事?’
紧跟着,中院的刘海中也挺着他那标志性的肚子,迈着西方步,官威十足地赶了过来,眉头紧锁:“嚷嚷什么呢?啊?成何体统!是不是那堆废铁出问题了?”
他心里想的却是,‘许富贵这个总负责人不在,我这个二大爷可得把场面给镇住。’
很快,院里几个正在纳凉或者干活的邻居,也都被这一嗓子给吸引了过来,呼啦啦围了一圈。
当他们顺着许大茂颤抖的手指,看到那个黑洞洞、散发着浓烈“芬芳”的茅坑,再听许大茂哭哭啼啼地把“黄大仙”偷宝贝,宝贝掉茅坑的经过一说,所有人的表情瞬间都变得异常精彩。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嫌弃、恶心,以及一丝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的复杂表情。
“哎哟喂!”阎埠贵捂着鼻子,夸张地向后退了一步,满脸的难以置信,“那……那可是你爹千叮咛万嘱咐的宝贝啊!怎么就……就掉茅坑里了?”
他心里的小算盘己经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活该!让你许富贵平时那么横!让你许大茂平时那么嚣张!这下好了吧?宝贝疙瘩掉粪坑,我看你爹回来怎么收拾你!这事儿我可得记下来,回头开全院大会的时候,这就是许富贵办事不力的铁证!’
“这……这可怎么办啊?”刘海中皱着眉头,看着那茅坑也是一脸的嫌弃。他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此刻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必须得说点什么。他清了清嗓子,摆出领导派头:“大家不要慌!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首先,这个……这个东西,是国家的财产,是咱们院集体捐献的,不能就这么丢了!”
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脚底下却悄悄地又往后挪了半步,离那股冲天的臭气远了点。+w.a*n^b~e¨n?.^o*r+g.
“肯定得捞啊!必须得捞出来!那是我爸最看重的东西!”许大茂急得眼泪都下来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看着恶心又可怜。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爹许富贵那张暴怒的脸,仿佛己经感觉到了皮带抽在屁股上的滋味。
“捞?说得轻巧!”一个邻居捏着鼻子,小声嘀咕道,“谁去捞啊?这茅坑……啧啧,你看那颜色,那质感……这味儿也太冲了!隔夜饭都能给熏出来!”
这话一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交汇间,都充满了“你行你上,我可不去”的意味。谁也不愿意主动请缨。
开玩笑!那可是积年累月的老茅坑,里面沉淀了全院几十口人多少精华?别说捞东西了,就是靠近点都觉得是在渡劫。
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许大茂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猛地指向刚闻讯赶来的傻柱。
“傻柱!对!傻柱力气大!让他去捞!”
在他看来,傻柱这种脑子不好使的傻大个,干这种脏活累活,简首是天经地义。
傻柱本来还一头雾水,听明白情况后,再看看那个不断往外冒着恶臭的黑洞,也是咧了咧嘴,一脸的嫌弃。
“许大茂,你自个儿看丢的东西,凭什么让我去捞?”傻柱瓮声瓮气地说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他心里还为那块被许富贵连蒙带骗“劝捐”走的铁疙瘩不痛快呢。本来还觉得有点可惜,现在好了,那铁疙瘩掉茅坑了,他心里反倒有种说不出的痛快感。‘让你骗我!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你……你个傻子!你懂什么!”许大茂见傻柱不肯,顿时气急败坏地指着他骂道,“那也是给国家捐的!是咱们院的集体荣誉!你难道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吗?你还是不是院里的人?”
他开始上纲上线,试图用大道理压人。
“那也是你给弄丢的!”傻柱脖子一梗,毫不示弱地回怼道,“谁弄丢的谁捞去!我可不干!”
他虽然憨,但不傻。¢0`0?暁\税\惘, ¢埂?辛~醉¨全?这事儿明摆着是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