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午后,阳光懒洋洋的,晒在人身上暖烘烘的。·l_o*v*e!y+u,e~d?u,.,o·r′g¢
王小虎家的院子里,那几株被灵泉水悄悄滋润过的桃树和杏树,花苞鼓得像一个个憋着劲儿的小胖子,粉嘟嘟的,眼瞅着就要炸开。满院的生机,几乎要从墙头满溢出去。
厨房里,王小虎正琢磨着给弟妹们做点新鲜吃食。
修炼和日常的肉食补充固然重要,但小孩子嘛,总归是馋甜食的。正好,前阵子在空间里收获的“金葫芦”还剩下不少。
他心念一动,一个巴掌大小、通体金黄、长得跟个葫芦娃似的果实就出现在他手中。这金葫芦是山里得来的奇种,在空间里种下后,结出的果实自带一股清甜的异香,生吃脆甜多汁,是弟妹们最喜欢的零嘴之一。
“今天,就给你们做个升级版的。”王小虎心里盘算着。
他从空间里又取出一小罐空间自产的百花蜜,蜜汁粘稠,色如琥珀,光是闻一下那股子花香,就让人心旷神怡。再配上一点点磨得极细的灵米粉,增加软糯的口感。
“哥!要做什么好吃的呀?”小花的小鼻子最灵,一闻到厨房里有动静,就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扒着门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做点心。”王小虎头也不回,手上的活计却麻利得很。他将金葫芦仔细地削皮去籽,切成指甲盖大小的方块,那金黄色的果肉在阳光下亮晶晶的,看着就喜人。
王小牛也凑了过来,他比妹妹稳重,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看,但那悄悄吞咽口水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渴望。
王小虎把切好的金葫芦丁放进一个大碗里,淋上两勺亮晶晶的蜂蜜,再撒上一层雪白的灵米粉,用筷子轻轻搅拌。金黄的果丁、琥珀色的蜜汁、雪白的米粉,三者混合在一起,还没上锅蒸,光是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小牛,去把锅里的水烧上,小火就行。”王小虎吩咐道。
“好嘞,哥!”王小牛应了一声,颠颠地跑去灶台后拉风箱。
王小虎将拌好的金葫芦用一个白瓷盘装好,放入锅中隔水开蒸。随着灶膛里的火苗舔舐着锅底,水蒸气开始升腾,一股奇特的香味也随之弥漫开来。~微*趣¢晓!税*蛧′ _首,发+
这股味道,和以往炖肉的霸道浓香不同。它是一种甜,一种带着清新果香的甜,混杂着蜂蜜的甘醇和米粉的清雅,层层叠叠,丝丝缕缕,不冲鼻子,却像一只无形的小手,挠得人心尖发痒。
“哥!好香啊!比糖还要香!”小花闭着眼睛,使劲吸着鼻子,小脸上满是陶醉。
这股香味,仿佛长了腿,轻轻松松就飘过了五十号院的院墙,慢悠悠地钻进了隔壁九十五号院。
……
九十五号院,中院。
“嘿!你小子赖皮!出界了!”
十一岁的许大茂正和几个半大孩子趴在地上弹玻璃球,他刚用一颗“猫眼”弹飞了对手的珠子,正得意洋洋。
忽然,他鼻子用力抽动了两下。
“什么味儿?”他停下动作,抬起头,像只小狗一样西处嗅闻。
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钻进他的鼻孔,那味道太特别了,他长这么大,逢年过节吃的糖块、点心,没有一个能跟这个味儿比。
“大茂,该你了!”旁边的孩子催促道。
“等会儿!”许大茂不耐烦地摆摆手,他站起身,使劲地闻着,“你们闻见了没?一股甜味儿,香得不行!”
其他几个孩子也跟着吸了吸鼻子。
“闻见了!”一个瘦猴样的孩子眼睛一亮,“是从……好像是从隔壁王小虎家飘来的!”
“王小虎家?”许大茂一听,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撇着嘴,一脸的不屑和嫉妒,“又是他们家!他们家是金山还是银山啊?怎么天天都有好吃的?前几天是肉香,今天又是什么怪香?”
他心里那个酸啊,简首像喝了一大缸醋。凭什么?凭什么那三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能过得比自己还好?自己爹好歹是轧钢厂的工人,家里都不能天天见荤腥,更别提这种闻所未闻的香甜点心了。
“走,看看去!”许大茂心里痒痒得不行,招呼着其他几个孩子。
几个半大小子呼啦啦地跑到两个院子之间的那道墙边。墙不高,上面还有几个豁口。许大茂仗着自己瘦,找了个最大的豁口,踮起脚尖,把脑袋伸过去往里瞅。
可惜,王小虎早有准备,院墙内侧种的那些带刺藤蔓长得又快又密,绿油油的一片,把院里的景象遮挡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