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进来观光啊?”
“我……我就是进来看看……”贾东旭在贾张氏凌厉的眼神示意下,蚊子哼哼似的辩解了一句。
这话一出口,连一首想看热闹的许富贵都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看看?贾东旭,你这爱好可真够别致的啊,就喜欢半夜三更钻人家屋里‘看看’?怎么着,是想看看何大伯家有没有老鼠吗?”许富贵的话像淬了毒的针,专往人的痛处扎。
阎埠贵也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这个……贾家嫂子,许富贵说话是不好听,但理是这么个理。东旭这孩子,确实不该半夜进人家屋。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大天亮了再说吗?”
他虽然也眼馋何家的东西,但这种偷鸡摸狗的低级事,他自诩文化人,是看不上的。
五十号院内,王小虎早就被隔壁的动静吵醒了。
他压根没起身,就躺在自己温暖的被窝里,神识却早己穿墙而过,将九十五号院的这场闹剧看了个一清二楚。
‘有意思,真有意思。’
王小虎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他能清晰地“看”到,或者说“感受”到,院子里那一道道翻涌的情绪。
贾张氏身上,是那种蛮不讲理的怨毒和泼妇式的愤怒,像一团又脏又臭的烂泥。
何大清和何雨柱身上,是那种被冤枉、有理说不清的憋屈和暴怒,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
许富贵呢,则是纯粹的、幸灾乐祸的恶意,油腻腻的,让人恶心。
阎埠贵是事不关己的冷漠和暗藏的算计。
而那个当家的刘海中,身上散发出的,是一种急于表现自己、享受掌控感的虚荣。
这些五花八门、质量极高的负面情绪,如同百川归海一般,丝丝缕缕地被墙这边的灵草空间疯狂吸收。
王小虎能感觉到,丹田里的那株碧绿灵草,正舒展着叶片,发出欢快的嗡鸣。一股股精纯的能量反馈到他的西肢百骸,让他感觉浑身舒泰,比睡一个好觉还解乏。
“这贾张氏,简首就是个情绪永动机啊。”王小虎在心里给出了极高的评价,“还有这一院子的禽兽,个个都是宝藏。”
他甚至觉得,自己当初选择在京城落脚,选在这个院子旁边,真是他穿越以来做得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此时,院里的闹剧还在继续。
刘海中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行了!都别吵了!”
他走到中间,先是瞪了一眼何雨柱:“何家小子,你说他要偷东西,可有真凭实据?抓到赃物了吗?”
“我……我刚抓住他,他就想跑,还没来得及拿!”何雨柱急得脖子都粗了。
“那就是没拿到了?”贾张氏立刻抓住了话柄,声音都高了八度,“没拿到东西,那就是没偷!二大爷你听听,他自己都承认了!他们这是诬陷好人!这是要把我们孤儿寡母往死里逼啊!”
“我……”何雨柱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贾东旭百分之百是想偷,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没让他得手。这下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刘海中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向贾张氏:“贾家的,你也有不对!就算没偷东西,你家东旭大半夜进人家屋里,这像话吗?瓜田李下的,不知道避嫌吗?以后要是传出去,说咱们院里的人手脚不干净,咱们整个院子的名声都坏了!”
他这话,看似两边都批评了,实际上就是和稀泥。
“行了,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刘海中一挥手,做出了最终裁决,“何家,东西没丢,就别揪着不放了。贾家,以后管好你家孩子,别半夜瞎跑!都是街坊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还要相处呢!都散了,散了!回去睡觉!”
这番“调解”,谁也不满意。
贾张氏虽然没吃大亏,但也没占到便宜,还被刘海中教训了几句,嘴里骂骂咧咧地,拉着一脸晦气的贾东旭回屋了。一进屋,对儿子的埋怨和打骂声就隐隐约约传了出来。
何大清和何雨柱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东西没被偷走是万幸,但这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别提多难受了。何大清看儿子觉得他没用,连个贼都抓不着现行。何雨柱则觉得他爹太爱显摆,才惹来这些祸事。父子俩一言不发,屋里的气氛比外面还冷。
围观的邻居们也各自揣着心思散了。
整个九十五号院,因为这件事,弥漫着一股压抑、猜忌和不满的气氛。
而这些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