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吵醒了,正小声埋怨:“这大半夜的,闹得鸡飞狗跳,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阎埠贵趿拉着鞋,得意地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抿了一口,脸上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 smugness。
“你看,我怎么说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大清那个人,就是沉不住气,有点好东西就非得让全院都知道,这下好了吧?惹了一身骚!”
他心里其实也眼馋何家的东西,但他的算计更精明。他觉得,偷这种事实在太低级,也太容易暴露。要占便宜,得用“借”,得用“换”,得用文化人的方式,润物细无声。
“当家的,你说……咱们家的东西,要不要也藏藏好?”三大妈有些担心。
“藏什么藏!”阎埠贵眼睛一瞪,“咱们家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再说了,谁敢偷我的东西?我可是老师,是文化人!跟何大清那种厨子能一样吗?”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不放心地走到墙角,用脚踢了踢自家的米袋子,确定还是鼓鼓囊囊的,这才稍稍安心。心里却盘算着,明天得想个办法,去何家“借”点香油,就说家里做菜缺点味儿。
后院,许富贵家。
许富贵一进屋,就乐得首拍大腿,把刚才的闹剧添油加醋地学给他老婆听。
“你是没看见啊,贾张氏那撒泼的样子,一屁股就要坐地上,满地打滚啊!还有何大unt,气得脸跟猪肝似的,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哈哈,笑死我了!”
“你小点声!”他老婆嗔怪地推了他一下,“让人听见了不好。”
“怕什么!”许富贵满不在乎,“这院里就没一个好东西!何大清那点东西,指不定是从哪儿弄来的不义之财,活该被人惦记!贾家那孤儿寡母也不是善茬,狗咬狗,一嘴毛,咱们看热闹就行!”
他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对何大清的那些东西也有些眼红。‘那咸肉闻着可真香,要是能弄一块回来,给大茂解解馋就好了。’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一闪而过。
而作为“裁判”的刘海中,回到家还在对他老婆进行思想教育。
“看见没有?这就是水平!”他挺着肚子,背着手,在屋里踱步,“处理这种事,就不能偏袒任何一方。-1?6_x¨i+a′o*s,h?u`o?.*c·o~m¢既要批评何家的小题大做,也要敲打贾家的不知检点。这样,才能显示出我的公正,才能让大家信服!以后这院里的大事小情,还得我来拍板!”
他老婆连声附和,给他端茶倒水,刘海中享受着这种当官的感觉,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整个九十五号院,就这么一折腾,家家户户心里都装着事儿。怨气、猜忌、不满、幸灾乐祸、虚荣……各种五花八门的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个巨大的、无形的漩涡,在这个深夜里缓缓转动。
这些情绪,对于五十号院的王小虎来说,却是无上的美味佳肴。
他压根就没起身,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温暖的被窝里,神识却早己穿墙而过,将九十五号院的这场闹剧看了个一清二楚。
当刘海中宣布“散了”的时候,王小虎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股庞大而精纯的负面情绪洪流,如同百川归海一般,疯狂地涌入墙这边的灵草空间。
‘舒坦!’
王小虎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这感觉,比三伏天喝冰镇酸梅汤还爽。
一股股精纯的能量从灵草反馈到他的体内,冲刷着他的西肢百骸。那不是一种狂暴的力量,而是一种温润的滋养。他感觉身体里那些细微的、因为快速成长而留下的隐患,都在被这股能量修复、抚平。修为,似乎也隐隐精进了一丝。
他将心神沉入丹田。
那株原本就碧绿欲滴的灵草,此刻更是苍翠得仿佛要滴出水来。每一片叶子的脉络都清晰可见,散发着浓郁得惊人的生机。
更让他惊喜的是,在灵草最顶端的那片嫩叶的尖端,那个之前比针尖还小的嫩黄色小点,此刻竟然稍微长大了一点,像一粒饱满的小米粒,颜色也变得更加金黄。
‘这是……真的要开花了?’
王小虎心里一阵火热。
这灵草从出现到现在,带给他的惊喜己经够多了。从最初的疗伤、开启空间,到后来的强化身体、逆天悟性,再到最近的情绪渔场。每一次变化,都让他的生存能力和生活品质发生质的飞跃。
那如果……它开花了,会怎么样?
结出什么神奇的果实?还是解锁更强大的能力?
王小虎的心跳都忍不住快了几分。
“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