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呵呵……看我这记性,忘了你们这两天伙食好。′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
阎埠贵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他赶紧把那只端着疙瘩汤的粗瓷海碗往回缩了缩,好像那碗里装的不是吃食,而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心里早就把王小虎骂了不下千百遍了。
‘这小王八羔子!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他早就算到我要来,就把吃剩的饭菜摆在院子里,就等着我上门,好当面打我的脸!’
‘小小年纪,心眼儿怎么就这么多,跟个成了精的狐狸似的!’
心里翻江倒海,可脸上还得撑着。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个“面儿”,尤其是在小辈面前,哪能就这么丢盔弃甲地跑了?
【吸收尴尬+10】
【吸收羞恼+12】
王小虎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派天真无邪,甚至还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关心:“阎大爷,您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发烧了?要不您赶紧回去歇着吧,别把身子熬坏了。”
这话听着是关心,可落在阎埠贵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扎得他浑身难受。
“有事,有事!”阎埠贵生怕王小虎真把他当病人给打发了,连忙摆手,今天来的正事还没办呢。他强行把话题往回拽,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德高望重的长辈。
他往前凑了半步,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架势,声音也放得又低又沉,好像在传授什么人生经验:“小虎啊,大爷看你这孩子,打小就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聪明,能干,长大了肯定有大出息,是个好苗子。”
“谢谢阎大爷夸奖。”王小虎微微低头,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嘿,这老狐狸,铺垫了半天,总算是要说到正题了。夸我?怕是看上我那根鱼竿了吧。¢比?奇¢中¨文¢网? -追,醉/歆_章.截_’
果不其然,阎埠贵看火候差不多了,搓了搓那双因为常年打算盘而变得格外灵活的手,终于图穷匕见。
“是这样,”他把声音压得更低了,眼神往左右瞟了瞟,好像西周藏着人似的,神神秘秘地说,“大爷看你那钓鱼的本事,是真不错,神了!大爷我呢,平生没别的爱好,就好这一口,可惜啊,就是不得要领,每次去河边坐一天,连个鱼毛都钓不着。”
他说着,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王小虎耳边了,一股子高粱面混合着汗的酸味儿扑面而来。
“你看……你能不能,跟大爷我……透个底?说说你那钓鱼的法子?”
说完,他像是怕王小虎不答应,赶紧从兜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块被手心汗浸得有点发软的水果糖,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递到王小虎面前。
“你放心,大爷不白学你的!你教给我,这……这块糖就给你吃!水果糖,甜着呢!”
在他看来,对付一个九岁的孩子,这块平时他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水果糖,绝对是无法抗拒的巨大诱惑了。这可是他花了血本的“敲门砖”!
王小虎看着眼前那块黏糊糊的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糖?’
他心里觉得好笑又好气。
‘我那灵草空间里随便摘一颗乌香果,都比这世界上所有的糖加起来好吃一万倍。就这玩意儿,还想换我的独门秘技?这阎老西,算盘打得真是震天响啊。’
他没有去接那块糖,而是轻轻摇了摇头,小脸上写满了认真和为难:“阎大爷,真对不住,这可不行。”
“为什么啊?”阎埠贵一听被拒,顿时急了,声音都高了八度,“不就是个钓鱼的法子吗?邻里邻居的,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气?”
“阎大爷,不是我小气。?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王小虎开始了早就准备好的表演。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信了的神秘和敬畏。
“这不是普通的法子。”他一字一顿地说,“这是我过世的爹,亲口传给我的,叫‘祖传秘法’。我爹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个法子,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我要是把它告诉了您,那就是不孝!是要被我们老王家的列祖列宗,从坟里爬出来打屁股的!”
“祖……祖传秘法?”
阎埠贵被这西个字给砸得一愣一愣的。
他一个教书的,算是半个文化人,平时嘴上总说要相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可真事到临头,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