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年(去年)有个后生仔用自动激光笔雕萝卜花,雕出唐九黎个死人头。你估最后点(你猜最后怎样)?蚂蚁工厂请他去给自己雕墓碑啦!”
虾仁从盘边滑落,在地面溅出的汁液就像是元气拉面叔爆炸的残肢。
安晨雪突然蹲下去捡,指甲缝卡进瓷砖缝里的污垢:“我抽虾线时走神了。”她盯着自己倒映在油污里的脸。
“你以为食客是动物园啲猴仔(猴子)啊?”食神突然把整盘菜扣进潲水桶,桶里浮起层诡异的油花。
“睇真啲(看清楚),你连条鱼是公是母都冇分!公鱼背鳍第三根刺短半毫米,用错刀法会散架,你当是切机械义体啊?”
安晨雪的手背突然覆上星点冰晶:这是情绪失控时精灵血脉的征兆。她抓起分子料理枪想重做,却发现枪口结满霜花:“我只是想证明我可以”
“证明你个肺!”食神的嘴巴机关枪一般喋喋不休。
五分钟后,再也受不了嘲讽的安晨雪“哐当”合上料理箱,液氮管在震荡中迸出寒雾。
她踢开脚边的智能控温器,机械零件滚到神龛底下,惊得电子香烛的光晕晃成癫痫病人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