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绅把持,剩下的又完全不够完成从县最基础的秘密建设。
他到从县来,原本就是奔着造反来的!
黑暗中的粮垛像沉默的士兵,静静等待着来年的厮杀。
从县县门外,几名衙役搓着手,跺着脚,呼出的白气在冷风中迅速消散。
阎赴站在城门口,身上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眯着眼,望向远处蜿蜒的官道。
“大人,他们来了!”
身旁的少年捕头阎狼远远眺望见火把,转身开口。
阎赴也在看着。
远处,一队衣衫褴褛的流民缓缓走近,领头的正是赵观澜,他身后跟着几十名面黄肌瘦的工匠,有的推着独轮车,有的牵着瘦骨嶙峋的牲畜,眼神里满是惶恐和期待。
乱世中的流民为了乞求活路,最是忐忑,更何况有赵观澜等人提前提醒,他们都已知晓,眼前这位,是从县的知县老爷。
然而这一刻,阎赴大步迎上去,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
“各位,一路辛苦!”
他声音洪亮,在寒风中格外清晰。
那些工匠愣住了,他们这辈子何曾见过县太爷亲自出城相迎?
更别说对他们这些贱籍匠人如此客气。
几个年长的铁匠嘴唇颤抖,膝盖一软就要跪下,阎赴却一把扶住他们。
“不必跪!”
他沉声道。
当天上午,阎赴在城外划出一片荒地,亲自指挥衙役和工匠,民壮们建造窑洞。
这些窑洞虽简陋,但能遮风挡雨,比起他们在流民堆里蜷缩的草棚,已是天壤之别。
阎狼和张耀祖等人也跟随在一旁忙碌着。
半晌,擦了一把额头汗水的阎赴才看着这群流民工匠。
现在这批人盯着窑洞,眼底没了忐忑和惶恐,迸发出的生命力与希望难以想象。
“铁匠住东边,木匠住西边!”
阎赴站在高处,声音沉稳。
一群工匠和牵着牛羊的百姓眼底兴奋至极,狠狠点头,几乎有人哭出来。
又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