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着嘉妃身子还未养好,到时候除夕午宴就不必让她去了,不然一整天连轴转,这身子怕是更遭罪。+h_t·x?s`w_.*n′e′t~”
“其实……”
不待白箬梨说话,太后己经赞同地点头:“这事就按皇帝说的办,你晚宴再出席,若是身子不适,到时候早点走也行。”
完全不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太好,虽说她宫里刚刚出事,可众人都知道她没有中毒,这样重大的日子不出席,难免叫人说闲话。
白箬梨顺从地点头,规规矩矩起身谢恩。
她也是这么想的,今年她势头确实有些大,当然要在外人面前做足样子,不然平白给人机会诟病她?
这可不成。
晚上参加宴会,用完午膳就让人将娘亲接进冰泉宫。
这次可以和娘亲待好久,晚宴之前一起过去就行了。
反正这是陛下之前答应她的。
这种福利不用白不用。
正好和娘亲说些悄悄话。
许是今日有人一块陪着太后用膳,哪怕之前己经用过小碗汤,午膳太后也比平日多用了半碗饭,眼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不待帝妃二人走出寿康宫,嘉妃被太后留膳的消息就满宫飞了。
在这众人为了西日后的宫宴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还没从陛下用御辇亲自去接嘉妃的消息中缓过来就听到寿康宫的消息,犹如一记重磅炸弹,将本就不平静的湖水搅动得越发浑浊。+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用完膳也差不多到太后该歇息的时辰,白箬梨乖巧地跟在帝王身后出了寿康宫。
“下午陪朕去乾清宫?”
白箬梨抿唇,明晃晃的不愿意。
“晚膳朕陪念念去冰泉宫用,乾清宫有些事情要去处理,若是先送念念回去,时辰好像有些不够。”帝王看起来颇为苦恼,脸上的表情甚至称得上坦然,大有一副“你要是实在想回去,朕就先送你”的模样。
他都大庭广众之下来这套了,她还怎么回去?
可她偏就不想他如意。
白箬梨当即后退一步,朝他俯身:“那臣妾就不叨扰陛下了,这会儿想必安嬷嬷还在门口,臣妾在她那略微坐坐,等臣妾的轿撵来就行。”
顶着他诧异的眼神,白箬梨不紧不慢地补充:“陛下慢走。”
安行止死死低头,觉着自己耳朵好到能听到雪落下的声音。
话说这雪可真白啊,显得他还挺脏。
半晌,帝王总算出声:“呵,嘉妃可真会为朕着想。-r¢w/z+w¢w\.*n,e·t_”
目光轻飘飘地在她抠紧手炉的双手扫过,语气变得强硬:“可惜了,今儿为你抬撵的几人都崴伤了脚,怕是不能如愿了。”
说罢,拉过她的手腕就将人塞上御辇。
明明心里怕的要死,偏偏还要来和他顶撞。
但凡胆子大点呢?
这气要和她怄气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被迫”坐上御辇的“胆小”嘉妃一声不吭,在帝王上来的时候还记仇地往旁边挪了半步。
再多也没有地方给她挪了。
这个动作并不隐蔽,苍云砚看得清清楚楚,
一而再再而三,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发助长她的气焰。
他想,或许之前的打算是错的,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对这个倔驴压根就不管用,她只会记着自己的目的,一步步缩进龟壳里,然后……
彻底远离他。
要是再这么下去,她房里那幅画总有一天还是会被她取下。
真到那一天,估摸着她冰泉宫的大门都不会开了。
到乾清宫,看着帝王递进来的手,白箬梨木着小脸将手放进去。
私下里闹腾一点没关系,明面上不给陛下面子,是对自己身上哪个部位不满意?
握到那片柔夷,苍云砚手腕用力,将人牵出来后首接将她抱下来。
见她乖乖搂着自己脖子,苍云砚叹气,哪里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若是这样的话,他不介意多带她来乾清宫。
在这里她总归是没有办法逃避的。
“走了?”
“陛下将嘉妃带回乾清宫了。”
“她不愿意吧。”
“可不是,听看门的小太监说嘉妃本欲在奴婢那里歇脚,等她的轿撵来着。”
“皇帝那样凶,她肯跟他走才怪,还不是靠着那点帝王的便利才将人带走。”
“陛下这样,奴婢也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