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
她指着窗外的吴氏集团大厦:“我爸是想吞并陆氏的产业,但我偷偷转移了多少核心客户给陆风,你知道吗?你父母出车祸后,是我托人把他们的骨灰悄悄收好,不然早就被那些催债的流氓扬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汇款单,上面的收款人都是陆家以前的老员工:“这些年我每个月都给他们寄钱,就怕他们被齐家赶尽杀绝。”
“我做这些的时候,从没想过要谁知道!”
陆锋一张张翻看着汇款单,日期从三年前一直延续到上个月,收款人里有给陆家看了二十年门的张叔,有在陆氏当会计的王姨。
都是些最普通的名字,却承载着最朴素的情义。
他把汇款单放回桌上,站起身:“走吧。”
“去哪?”吴情泪眼婆娑地抬头。
“医院。”陆锋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去治你弟弟的腿。”
市医院的VIP病房里,吴迪正趴在病床上,绷带从腰缠到脚踝。
“姐,你真要让那个劳改犯给我治?”吴迪的声音里满是抗拒,“他要是把我治得更糟怎么办?”
吴情刚想安慰,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陆锋提着个黑色的木箱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脸警惕的吴夫人。
“陆锋,我弟的腿就拜托你了。”吴情避开弟弟的目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陆锋打开黑色木箱,里面整齐地排列着长短不一的银针,还有几个贴着标签的瓷瓶。
陆锋从中取出一支最长的银针,在酒精灯上燎了燎,针尖瞬间泛起银白色的光。
“放松。”他按住吴迪的膝盖,指尖突然发力。
“啊!”吴迪疼得大叫起来,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但他很快就愣住了。
原本麻木的小腿,竟然传来一阵酸胀的感觉,像是有股暖流在筋络里缓缓流动。
陆锋的动作极快,银针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精准地刺入足三里、阳陵泉等十几个穴位。
他的指尖捻动着针尾,银针在皮肉下微微震颤,发出嗡嗡的轻响。
吴情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她看到弟弟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紧咬的牙关也慢慢松开了。
一个小时后,陆锋拔出最后一根银针,吴迪的双腿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针孔,却没有一丝血迹渗出。
“试着动动脚趾。”陆锋递过去一瓶黄褐色的药膏。
吴迪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动了动右脚的脚趾。
当蜷缩的脚趾真的舒展开时,他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狂喜:“我,我能动了!姐,我真的能动了!”
吴夫人更是激动得抹起了眼泪。
陆锋在救治完吴迪的腿之后,便收起了小箱子,准备回去。
吴夫人顿时拦住了他,低沉喝道:“你给我站住!我儿的肋骨还没救治呢!你这么快就想走了吗?”
陆锋神情淡然,悄然转向吴情,淡漠道:“我说过,只治他的腿。”
吴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