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连忙劝道:“陛下息怒。,2¢c+y+x*s′w¨.′c?o`m~章邯战败并非无能,实在是李斯截留粮草所致。如今当务之急是派兵增援北疆,否则匈奴一旦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胡亥烦躁地踱步:“派谁去?朝中能打仗的将领都被李斯连累了,难道要朕亲自出征不成?”
赵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陛下忘了王离将军?王将军是忠臣之后,如今又操练禁军有功,不如让他率军增援北疆,定能大败匈奴。”
胡亥犹豫道:“可禁军是保卫咸阳的根本,王离走了,谁来掌管禁军?”
“陛下放心,”赵高躬身道,“臣已物色好人选,冯安近来表现良好,又熟悉军务,可暂代禁军统领之职。等王将军凯旋,再将兵权交还便是。”
胡亥这才点头:“好,就这么办。传朕旨意,封王离为北伐大将军,即刻率军增援北疆。冯安暂代禁军统领,负责咸阳防务。”
王离接到旨意后,立刻入宫谢恩。他知道这是赵高给自己的机会,若是能大败匈奴,定能加官进爵,彻底巩固地位。“陛下放心,臣定当奋勇杀敌,早日平定北疆,不负陛下厚望!”
胡亥满意地点头:“好,朕等你的好消息。军中粮草之事,朕已让赵高全权负责调拨,你尽管安心打仗。^x^i!n·2+b_o!o,k\.*c*o/m_”
王离谢恩后,立刻率领大军奔赴北疆。他走后,冯安接管了禁军,咸阳城的防务看似稳固,实则暗藏危机。赵高表面上信任冯安,暗地里却派亲信监视,冯安也乐得装糊涂,对赵高的指令百依百顺,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胡亥渐渐沉浸在权力的快感中。他不再理会朝政,整日在后宫饮酒作乐,将所有事务都交给赵高处理。赵高则趁机排除异己,安插亲信,朝堂上下几乎成了他的一言堂。
直到这日,韩谈从北疆秘密返回,带来了一个惊天消息:王离在北疆打了胜仗,却被匈奴围困在一座孤城,粮草断绝,急需救援。而更让胡亥震惊的是,韩谈在返回途中截获了一封密信,竟是冯安写给匈奴单于的,信中详细告知了秦军的布防和粮草运输路线。
“冯安……他竟敢通敌叛国?”胡亥气得浑身发抖,将密信狠狠摔在地上,“赵高!这就是你推荐的好人才!若不是韩谈截获密信,王离恐怕已经死在北疆了!”
赵高也是一脸震惊,随即跪倒在地:“陛下息怒!臣识人不明,罪该万死!冯安定是受了李斯的指使,想要借匈奴之手除掉王将军,臣这就将他拿下,严刑拷打!”
胡亥怒不可遏:“拿下?现在才拿下有什么用?王离还在北疆被围困,你让朕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韩谈上前躬身道:“陛下息怒。′k?a·n?s?h`u/b`o_y,.,c~o-m·当务之急是派兵增援王将军,同时彻查冯安通敌之事。臣在北疆时,发现章邯将军虽战败,但其部下仍有不少精锐,若能赦免章将军之罪,让他戴罪立功,率军增援王将军,或许能解北疆之围。”
胡亥犹豫道:“章邯刚打了败仗,能行吗?而且他曾是李斯的人,万一……”
赵高连忙道:“陛下,韩谈所言有理。章邯虽是李斯旧部,但此次战败也是因李斯截留粮草所致,他对李斯定有怨恨。陛下若能赦免其罪,他定会感恩戴德,奋勇杀敌。再说,如今朝中已无可用之将,除了章邯,实在无人能担此重任。”
胡亥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好,传朕旨意,赦免章邯之罪,任命他为副将军,即刻率军增援北疆。韩谈,你即刻返回北疆,协助王离和章邯共破匈奴。”
韩谈躬身领命:“臣遵旨!”
赵高也连忙道:“陛下,臣这就去捉拿冯安,彻查通敌一案,定要给陛下和王将军一个交代。”
胡亥挥了挥手,疲惫地靠在龙椅上:“去吧,朕不想再听到任何坏消息了。”
赵高和韩谈离开后,御书房里只剩下胡亥一人。他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中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他想起了父皇秦始皇,想起了沙丘之变,想起了李斯的狰狞面目,想起了赵高的阿谀奉承,想起了王离的信誓旦旦,想起了冯安的背叛……这一切像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头晕目眩。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被人操控着,从登基的那一刻起,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赵高看似忠心耿耿,实则野心勃勃;李斯看似奸猾狡诈,却也曾是父皇倚重的重臣;王离看似英勇善战,却也需要自己的扶持;冯安看似唯唯诺诺,却能背后捅刀……这朝堂之上,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