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士兵齐刷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甲胄碰撞声在寂静的宫门前格外刺耳。′w¨o!d^e?b~o-o!k/s_._c_o/m*
赵高心中一紧,强笑道:“将军多虑了,北疆战事老臣已知晓。
王离将军虽一时受挫,但有将军回朝主持大局,定能转危为安。陛下说了,将军长途跋涉,先回府休整三日,三日后再入宫议事不迟。”
“放肆!”章邯猛地提高了声音,长枪在手中一顿,枪尖直指地面,“陛下安危岂是儿戏?赵高,你不过是宫中宦官,竟敢阻拦大臣面圣?今日若不让开,休怪我章邯无礼!”
他身后的大军随即向前逼近一步,气势如黑云压城,让宫门前的侍卫们脸色发白。
赵高脸色阵青阵白,知道硬拦必定吃亏。
他眼珠一转,放缓语气道:“将军息怒,老臣并非阻拦,只是陛下确实病重。既然将军执意要见,老臣这就去通报,还请将军稍候。”
说罢转身快步入宫,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回到偏殿附近,赵高立刻招来心腹韩谈:“快,把胡亥的尸体藏到密室暗格,找个身形相似的宦官穿上龙袍,躺在偏殿床上装作病重。章邯马上要进来,绝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韩谈不敢耽搁,立刻带着几个武士忙活起来。·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赵高则整理好衣冠,再次来到宫门,脸上堆着假笑:“将军,陛下醒了,说想见您。只是陛下病重,说话不便,还请将军单独入内。”
章邯冷哼一声,挥手示意大军在宫外等候,自己则提着长枪独自随赵高入宫。一路走来,宫道上尚未清理的血迹和散落的兵器让他眉头越皱越紧,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是挥之不去。
“这些是……”章邯指着地上的血迹问道。
赵高慌忙解释:“哦,昨夜冯安余党作乱,惊扰了圣驾,好在已经平定,让将军见笑了。”
章邯不置可否,眼神却越发警惕。来到偏殿,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人,盖着厚厚的锦被,只露出脑袋,脸上盖着丝巾,呼吸微弱,正是“病重”的胡亥。
“陛下?”章邯上前一步,刚要行礼,忽然注意到那人露在外面的手腕——那手腕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而他分明记得,胡亥的手腕光洁如玉,从未有过伤痕。
就在此时,“胡亥”似乎被惊动,猛地咳嗽起来,盖在脸上的丝巾滑落,露出一张陌生的脸。章邯眼神骤变,厉声喝道:“赵高!你竟敢欺瞒本将!陛下何在?”
赵高见败露,索性撕破脸皮,厉声喊道:“动手!”埋伏在殿外的武士立刻冲了进来,手持利刃扑向章邯。?1\3?x!s!.~n¨e`t·
章邯早有防备,长枪一抖,枪花如雪花绽放,瞬间挑翻两名武士。他怒视着赵高:“果然是你搞的鬼!陛下是不是已经被你害了?”
赵高退到殿柱后,冷笑道:“章邯,事到如今何必装傻?胡亥昏庸无能,早就不配做大秦的皇帝。你若识相,归顺于我,将来这大秦的江山,少不了你的封王拜相!”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章邯怒吼一声,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取赵高。武士们纷纷上前阻拦,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转眼间便倒下一片。
赵高见状不妙,转身从偏殿暗门逃走。章邯想要追赶,却被残余的武士缠住。他怒喝一声,枪出如龙,将最后几名武士尽数斩杀,随即冲出偏殿,对宫门外大喊:“将士们,赵高弑君作乱,随我入宫平叛!”
等候在宫外的大军立刻涌入宫中,与赵高的亲信侍卫展开激战。咸阳宫顿时杀声震天,血流成河。章邯身先士卒,一路追杀赵高,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赵高慌不择路,一路逃到存放玉玺的密室。他拿出玉玺紧紧攥在手中,正想从密道逃走,却见密室门被一脚踹开,章邯手持染血的长枪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如霜。
“赵高,你跑不掉了!”章邯一步步逼近。
赵高看着手中的玉玺,忽然疯狂大笑:“跑?我为什么要跑?这玉玺在我手中,我就是大秦的主宰!章邯,你若归顺我,我封你为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
章邯眼中怒火燃烧:“先帝待我不薄,我岂能与你这弑君逆贼同流合污?今日我便为陛下报仇,清理门户!”说罢挺枪刺向赵高。
赵高吓得连连后退,抓起密室中的青铜灯台抵挡。他本就不懂武艺,几招之下便被逼到墙角,肩膀被长枪划破,鲜血直流。
“饶命!章将军饶命!”赵高终于害怕,跪地求饶,“玉玺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