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做戒指吗?”他下巴抵着她发顶,“因为钢筋的特性是越受压力越坚韧,就像我们。”
深夜的沈氏大厦顶层,沈逸辰把林悦按在沙发上,膝盖顶住她面前的茶几。 他手里挥着刚收到的律师函,信纸边缘被攥得发皱:“他们想告我们泄露商业机密,就是当年那份质检报告。”林悦从他西装口袋里抽出烟盒,抽出一支却没点燃:“我下午让法务查了,告我们的人里,有三个在名单上。”
!落地窗外是滨海城的璀璨灯火,林氏大厦的霓虹灯在沈氏大厦的玻璃幕墙上投下倒影,像两个纠缠的影子。沈逸辰忽然把律师函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明天我去建材协会,把所有证据都交出去。”
“然后呢?”林悦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布满血丝,“沈氏会被整个行业抵制,你可能连ceo都做不成。”她想起下午沈母说的话:“逸辰这孩子,从小就犟,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
“我本来就不是为了当ceo才查这些。”沈逸辰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我是为了让我爸能睡个安稳觉,为了让你不用再做噩梦。” 他指腹蹭过她脚踝上的淡疤——那是小时候在老厂区被碎玻璃划的,“你记不记得,我们五岁那年在工地玩,你摔了一跤,我把我妈给我的奶糖塞给你,你哭着说‘等我长大,要让所有小孩都不摔跤’。”
林悦猛地抬头,记忆里那个穿蓝衣服的小男孩突然清晰起来。原来他早就知道,一直都知道。“所以你做安全基金,是因为我那句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砸在戒指的钢筋纹路上。
沈逸辰没说话,只是起身去拿纸巾,却在转身时被林悦从背后抱住。 她把脸埋在他西装里,闻到他后颈处淡淡的汗水味:“其实我也早就知道,那个帮我捡风筝的小男孩是你。只是后来大人总说‘沈家害了你爸’,我就把记忆锁起来了。”
凌晨两点,他们在书房整理证据。沈逸辰把文件按时间顺序排列,林悦在旁边贴标签,手腕上的平安扣时不时碰到桌面发出轻响。“这个给你。”沈逸辰忽然递过个u盘,“里面是我爸的忏悔录音,还有当年他偷偷录下的威胁电话。”
录音笔的指示灯在黑暗中闪烁,沈父苍老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我对不起老林,更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工人……” 林悦握着笔的手停在半空,想起父亲葬礼上,沈父独自站在角落,头发一夜全白的样子。原来有些道歉,早就想说,只是被时代的尘埃掩埋了二十年。
“明天发布会结束后,”沈逸辰把最后一份文件放进档案袋,“我们去老厂区旧址看看吧。”他从抽屉里拿出两张图纸,“这是我找设计师画的,博物馆里要建个‘记忆长廊’,把所有受害者的名字都刻在墙上。”
图纸上,长廊的形状是两个交叠的圆环,像极了他刚给她的戒指。 林悦指着图纸角落的小字:“‘以光为契’,是你写的?”沈逸辰点头,指腹划过纸上“林氏”与“沈氏”的联合logo,“光穿过钢筋会有影子,但只要光源在,影子就追不上我们。”
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时,林悦趴在桌上睡着了。沈逸辰给她盖上外套,看着她眉心舒展的样子,轻轻拿起她放在文件上的手。戒指在晨光中闪着微光,钢筋的纹路恰好嵌进她的指纹里,像天生就该在那里。
他拿出手机,给沈母发消息:“妈,谢谢你的平安扣,她戴着呢。” 几乎是立刻,母亲回复了个流泪的表情,后面跟着:“逸辰,你爸要是还在,肯定为你骄傲。”沈逸辰放下手机,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林氏大厦的灯光次第熄灭,像某种无声的和解。
上午九点,建材协会的发布会现场座无虚席。沈逸辰走上台时,林悦就坐在第一排,左手无名指上的钢筋戒指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他没带演讲稿,只是把u盘插进投影仪,当沈父的忏悔录音响起时,台下一片哗然。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揭发谁,”沈逸辰的声音平静却有力,“是为了兑现一个承诺。” 他看向林悦,目光里有她从未见过的坚定,“对逝者的承诺,对生者的承诺,更是对未来的承诺——从今往后,沈氏会用每一根合格的钢筋,每一份透明的报告,来偿还当年的债。”
林悦看着他站在光里的样子,忽然明白,所谓承诺,不是轻飘飘的一句“我爱你”,而是愿意把家族的伤疤剖开,让阳光照进去,哪怕过程会鲜血淋漓。而他此刻站在这里,不仅是为了沈氏,更是为了他们之间,那份在废墟上重新生长出来的、带着钢筋般韧性的爱情。
发布会结束时,有记者问沈逸辰:“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