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林悦在露台喂猫时,指尖被什么硬物硌了一下。?2/咸¥`×鱼/|看`书£网??? |首,发$
那只叫“煤球”的流浪猫正低头扒拉着猫粮碗,黑色的脊背弓成小山丘。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在它脖颈间折射出细碎的光——那不是原本洗得发白的棉布项圈,而是个镶着细碎水钻的金属环,搭扣处刻着朵极小的玫瑰,正是沈逸辰常用的私人徽记。
林悦的指尖顿在半空。三天前从温泉馆回来后,煤球总爱往花园篱笆外跑,她只当是春天的野猫在闹春,没曾想竟被人动了手脚。她轻轻托起猫的下巴,金属项圈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内侧贴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薄片,边缘隐约能看到微型充电接口——是gps定位器。
“倒是会选地方。”她低声自语,指尖在项圈上摩挲。沈逸辰大概觉得,用一只猫来监视她,比派人跟踪更隐蔽。这招算不上高明,却足够阴损,连她收养的流浪猫都成了棋子。
煤球似乎不喜欢这沉重的项圈,甩着尾巴往她怀里钻,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呼噜声。林悦抱着猫走进厨房,将它放在料理台上,转身去拿猫粮。眼角的余光瞥见项圈上的水钻在晨光里闪烁,忽然想起沈逸辰书房里那盏水晶灯——他总爱用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藏着见不得光的心思。
手机在晨衣口袋里震动,是赵毅发来的消息:“沈氏法务部今早提交了补充协议,研发部专利转让条款加了三条附加项。”
林悦回了个“知道了”,视线重新落回煤球身上。小家伙正用爪子扒拉项圈,试图把那圈冰凉的金属扯下来,却被卡得更紧,急得在台面上团团转,带倒了装牛奶的玻璃杯。
“砰”的一声脆响,牛奶在瓷砖上漫开奶白色的河。煤球吓得弓起背,脖颈间的水钻项圈跟着晃动,有两颗碎钻掉进奶渍里,像撒了把碎星。
林悦蹲下身擦地时,忽然有了主意。她故意让抹布蹭过猫爪,沾了牛奶的爪子立刻在项圈上留下湿痕。煤球大概觉得不舒服,蹭着她的手腕撒娇,尾巴尖扫过她的手背,带着点痒痒的暖意。
“脏成这样,该洗澡了。”她抱起猫走向浴室,声音里带着自然的温柔,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家务事。
浴室的玻璃门关上时,林悦调小了水流。煤球最怕洗澡,一放进浴缸就开始挣扎,黑色的毛被水打湿后贴在身上,像团缩水的绒线球。它蹬着爪子乱抓,溅得林悦的睡衣前襟全是水,脖颈间的项圈也跟着剧烈晃动,水钻碰撞的脆响混着猫叫,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热闹。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别动呀,很快就好。”林悦按住猫的前爪,另一只手拿着花洒,看似随意地往煤球背上淋水。水流顺着猫的脊背往下淌,在它脖颈处汇成细小的溪流,沿着项圈的缝隙往里渗。她眼角的余光紧盯着搭扣处的黑色薄片,看到那片塑料边缘泛起极淡的水雾时,忽然“哎呀”一声松了手。
煤球趁机从浴缸里蹿出来,带着一身水珠冲向门口,脖颈间的项圈在瓷砖上磕出轻响。林悦追过去时,故意脚下一滑,整盆用来冲洗的温水泼了出去,正好浇在煤球后颈——项圈瞬间被浸透,水钻间冒出几个细小的气泡,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了。
“煤球!”她故作惊慌地抱起猫,用毛巾裹住它瑟瑟发抖的身子,指尖却在触到项圈时停顿了一瞬。金属环已经变得冰凉,原本微微发热的黑色薄片彻底凉透了,连搭扣处的玫瑰徽记都被水泡得发乌。
她把煤球放进猫窝,看着它蜷成一团舔毛,脖颈间的项圈歪歪扭扭地挂着,几颗水钻已经松脱,像掉了牙的嘴。转身回浴室时,林悦捡起地上的水盆,盆底还沾着片脱落的水钻,折射着冷光——沈逸辰大概没算到,他精心准备的“礼物”,会栽在一盆洗澡水里。
上午十点,林悦的电话准时响起。沈逸辰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林小姐忙吗?昨天让管家送了样东西给煤球,不知道它喜不喜欢。”
林悦正对着电脑筛选监控片段,闻言拿起桌上的项圈,故意让指尖在松动的水钻上蹭了蹭,发出细碎的声响:“沈总费心了,项圈很漂亮。只是……”她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歉意,“刚才给煤球洗澡,它太调皮,项圈好像被水泡坏了。”
“哦?”沈逸辰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防水性能应该不错才对。”
“可能是我不小心,把水泼进去了。”林悦打开免提,将项圈凑近麦克风,轻轻晃动,让松动的零件发出“咔啦”声,“你听,里面好像有东西碎了。真是抱歉,改天我让管家送过去,看